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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枝(204)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紧。

李谦已喊了七姑进来,问她这些寓意早生贵子的东西怎么办。

七姑笑道:“就放它们撒在c黄上,明天早上起来收拾就是了。”

李谦就把那些什物都堆在了枕头边,然后拿起其中的一个枕头拍打了一番放在c黄的内侧,道:“保宁,快歇了!”

姜宪鼓起勇气喊了声“李谦”,道:“你答应过太皇太后,等我及笄了我们再在一起的。”话没有说完,她的脸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李谦一愣,道:“是啊!就算是我没有答应太皇太后,也不会这么早就和你在一起的。全听大夫说过,女孩子太早同房,是很伤身体,甚至会减少寿元的。”他说着,走过来拉了姜宪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还准备和你过一辈子呢!怎么能让你病痛缠身呢!”

姜宪的脸更红了,说话也期期艾艾的:“那你还,那你还……在这里歇了……”

李谦恍然大悟,笑道:“我们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我不想和你分开。不然你一个人远嫁到了山西,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岂不孤单寂寞。再说了,我们住在一起也不一定是要夫妻敦伦,我们躺着说说话也很好啊!”

能这样吗?

姜宪很是怀疑。

李谦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上了c黄,并蹲下来给她脱着鞋子,道:“你放心,你现在就是我的胳膊,是我的手足,我伤了你就如同伤了我自己……你从前不是很相信我的吗?怎么现在防我像防贼似的!”

姜宪被他气得笑了起来,道:“谁防你像防贼似的?要不是你不让人放心,我能这样吗?你指责我的时候,要先检讨一下自己有没有错。别遇到事就倒打我一耙。我可不给你背黑锅!”

的确。

姜宪是不会帮自己背黑锅的。

可她能在他生死关头帮他担担子。

这可比背黑锅更情深义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谦伸手要帮她脱了嫁衣,被姜宪一把堆开,叫了百结和情客进来卸妆。

李谦就靠在c黄头看着她洗漱。

百结和情客欲言又止。

姜宪当没有看见,吩咐情客:“今天晚上就让冬月当值吧!”

情客面露窘然,看了李谦一眼,低声道:“郡主,冬月在外院……”

她还没有说完,李谦打断了她的话,道:“保宁,我们虽然都知道冬月是怎样一个情景,可如今冬月随你出了宫,我们就不能把他依旧当成原来那个冬月使唤了。我知道中途有家里的亲戚闯了进来,就让冬月领着我的几个小厮今天暂时在西跨院巡逻。这件事我原想明天再和你商量的,你既然问起来,我正好问问你的意思。你看能不能让冬月当成你院里的小厮,以后就在外院住着,有什么事,让他帮你传个话或是出去办个事什么的……”

李谦并不是那种不征求她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前世他们的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他有什么也会支使人来跟她说一声,他突然这样把刘冬月当成小厮使唤,肯定出了什么事。

姜宪想了想,道:“是不是有人问起冬月?”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夜话

李谦没有瞒姜宪,道:“是马向远。他专门问我冬月是我身边的小厮还是你身边的小厮,我觉得他话里有话,为了稳妥,这些日子就让冬月跟着我的小厮在一起好了。”

提起现在的宣府总兵马向远,姜宪有话和李谦说。

她用香膏抹着手,坐到了c黄沿,低声道:“你见到马向远了?他给你的感觉不好吗?”

不然李谦不会因为马向远的一句话而把冬月和他的小厮安排到一起的。

李谦想了想,道:“怎么说呢?这个人看上去豪慡大方,很有气度,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行事做派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个比较记仇的人,但还称不上睚眦必报,可也不应该这么大度……今天不仅马向远来了,金海涛和邵瑞也来了。邵家这几年守着榆林关发了大财,邵瑞也有些轻狂起来,喝喜酒的时候,李奎、赵煦、胡以良等人都在,按理,胡以良是山西巡抚,这上座应该由胡以良坐才是。可胡以良非常的谦逊,觉得邵瑞的年纪最大,就让了邵瑞上座。邵瑞毫不客气,让坐就坐了上去,我看当时马向远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马向远比邵瑞还要大几个月,只是马向远是辽东那边调过来的,他和辽东指挥使廖修文的关系非常密切,宣府又一直是姜家的地盘,他到底能在宣府待多久,大家都心里没底,不想参和到这其中去,所以他来山西有快两年了,可大家和他的交往并不多,更谈不上知道他的生辰了。”

这只能说明李谦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前世马向远做向导引了鞑子攻打京师之后,她的伯父就曾为她分析过马远向这个人,说他表里不一,看上去慡快大方,实则心胸狭窄,自私自利,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这种人就算是没有被方氏的弟弟陷害,迟早有一天他也会为了私利做出伤害社稷之事的。

不要说交往了,根本就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

姜宪此时却更关心另一件事,她兴致勃勃地问李谦:“胡以良来喝喜酒了,他送了我们什么贺礼?”

我们!

姜宪说我们!

李谦觉得平生没有听过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他笑道:“他送了一副他自己的画作。”

姜宪嗤笑。

她就知道,以胡以良的小气,不可能送更贵重的东西给她了。

不过,胡以良为人虽然很贪,却写着一手好字,画着一手好画,在士林中也是有名的才子。前世他被自己杀了,今生他做不成户部尚书了,不知道会不会度过此劫。

而李谦能在她提出疑问的时候就立刻回答她,可见也是注意了这些事的。

李谦笑道:“我听你说过他的性子之后,就照着你说的和他交际应酬,你还别说,还真行!所以这次我去给他送请贴的时候还专程跟他说,家里开的是流水席,让他不必带贺礼过来,还因为去拜访他,又送了他一个纯金打造的小金羊。没想到他居然送了贺礼,虽然那幅画还没有一尺,只能做成炕屏摆在桌上,可好歹给我们送了一份贺礼。”

因为太吝啬了,所以他突然送个礼什么的,收礼的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姜宪抿了嘴笑。

大红的喜灯下,一双妙目星辰般璀璨。

让他心中一动。

他不由拉了姜宪的手,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点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姜宪见他目光灼灼,仿佛有团火在眼睛里烧,心里觉得很是不自在,不由轻声地道:“你,你今天晚上真的要歇在这里吗?”

“当然!”李谦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已经成了亲,我们当然要住在一起。”

姜宪红着脸,想到前世有一次李谦为甘肃增兵之事来京中觐见她,她正好染了风寒,把当日的见面向后推迟了几天,结果李谦执意要见她,她不想和他为政事争吵,索性和他说了个明白,李谦却回她说,只是想来探病,绝不提甘肃增兵之事。她素来在病中容易心软,她之前好几次帮助李谦都是在病中看了李谦的折子,李谦也估计隐隐知道一些。她就对他要见她的事非常的反感。曹宣不知内情,出面劝她,说李谦也是谨守君臣之礼,断然没有知道她身体微恙却不来探望的,她若是拒绝了他的探视,只怕会让朝中猜测她对李谦不满,对之后他们准备推行的土地改制不利。

她只好召见了李谦。

那一次,李谦从头到尾只是问了问她的病情,知道她已经快好之后,隔着屏风给她读了几章游记,见她精神不太好,就起身告辞了。

之后再见面,两人为甘肃增兵之事唇枪舌箭地大吵了一架……

想必李谦进京的时候已打定了主意。

可他说不在自己面前谈这些事就没有谈。

她是不是应该更信任他一点?!

姜宪垂着眼帘上了c黄。

李谦大喜,让出内侧。

姜宪看着他懒洋洋搁在c黄上的大长腿,她要么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要么从他的脚边爬过去。

哪一种她都不想。

这混蛋是有意的吧?

姜宪目光有些阴晴不定。

李谦看她的眼神却纯粹又明亮,还带着些许的懵懂。

姜宪一闭眼,踢着他的小腿道:“要么你睡在内侧,要么你下去让我先上c黄……”

李谦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可惜姜宪正恼火着,没有注意到李谦眼底的异样。当然,这也与李谦闻言之后立刻就站了起来,让姜宪先上c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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