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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家奴文)(101)

前者已是死路一条,后者或可一搏。

但……真的能搏出出路吗?

康泉担忧地看着父亲,知道此时再想劝他隐忍已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切切叮嘱,让父亲明日言语上定要小心,切勿中了对方的激将法,说出什么不当之言。

这件事只要他们仔细些,不落了不该落的把柄,还是能有转圜的余地的。

只要父亲不上当,忍住一时激愤,只要……他能忍住。

…………………………

翌日,楚毅果然如自己所说那般,在朝堂上参了康士卓一本,理由就是康家四子对朝廷命官行凶。

因为昨日的流言,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大部分人都不在场,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所以起初除了楚康二人,没什么其他人随意插嘴。

楚煊坐在龙椅上,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楚卿是不是记错了?光天化日之下,康四公子怎会对你拔刀呢?他就算真对你有所不满,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大胆吧?”

这话看似维护康家,字里行间却肯定了康四对楚毅不满,主动惹事的意思。

康士卓皱眉,正想辩解两句,却听楚毅先开了口。

“有些人就是狗胆包天,仗着自己有些家世背景,就什么都敢做!”

这话实在难听,康士卓虽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当众失态,但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难看。

他转头想斥责楚毅两句,可还不等他发作,楚煊便皱着眉头不悦道:“说谁是狗?”

楚毅毫不辩驳,立刻认错:“臣失言,臣知错。”

说完还对康士卓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道:“抱歉,康大人,我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说你儿子是狗的意思。”

康士卓脸色铁青,要不是临出门前康泉还不放心地一再叮嘱过他不要上了楚毅的当,这会儿怕就要跳起来指着楚毅的鼻子骂了。

他咬着牙恨声道:“楚将军倒也不必这般阴阳怪气地指责我儿。他虽有错,但也只是错在不该一时冲动,为了给母亲尽孝而找你们讨要那只狐狸,和你们发生了些争执。”

“他有错的地方我们康家自会认,但没错的地方,你也休想硬扣到我康家头上!”

楚毅嗤笑一声:“我哪里阴阳怪气?你儿子当众对我行凶,我这是理直气壮的指责他,还用得着阴阳怪气?”

“你家康四对我拔刀,这在你眼里只是些许‘争执’?康大人平日里难道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让他们一言不合便拔刀与人争执?难怪那康四如此大胆,索要银狐不成便对我拔刀相向,原来这都是康大人你教的。”

“你胡言乱语!”

康士卓道。

“我儿好言好语向你们讨要那只狐狸,还提出用其它猎物与你们交换。你们不肯也就罢了,竟让他去问一条狗!他一时气愤,才拔刀想要驱赶那只狗,根本就不是要对你行凶。”

“康大人这话说得好笑,一只狗而已,康四若要驱赶,使唤下人上前就是了,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而且你当时又不在场,你怎么知道他是冲着我去的还是冲着狗去的?总不能因康四几句话,就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康士卓在前朝旧臣中地位颇高,且行为激进,一直拉帮结派想掣制弘安帝,稳固前朝旧臣在朝中的地位。

他虽没有直接对大楚老臣做过什么,但朝中官位一共就那么多,僧多粥少。前朝旧臣占的位置越多,大楚老臣的位置也就越少,所以大楚老臣虽一直没说话,但心里还是偏袒楚毅的。

见康士卓并未占到上风,便有人趁机说道:“楚将军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若真是驱赶狗,让下人去不就是了?明明有下人在旁,却亲自拔刀去驱赶一只狗,这说法着实不太可信。”

“没错,康大人是康四公子的父亲,说话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他的话并不可信。”

前朝旧臣虽不敢站出来为康士卓作证,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楚老臣打压他们。依附康家的周剑熙率先站了出来,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康四公子亲自拔刀驱赶一只狗若不可信,那他当众对朝廷官员行凶就可信了吗?”

“就是,谁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刺朝廷命官?疯了吗?”

见他站了出来,立刻有人跟着出声。

旁边亦有人点头:“康大人是四公子的父亲,他说的话不可尽信。但楚将军作为当事之人,他说的话自然也不能全信。”

“那就让不相干的人来作证。”

楚毅道。

“我行的端坐的正,没冤枉任何人,也不怕找证人出来对峙。”

“周大人,你家公子当时也在场,情形究竟如何,他回去难道没对你说过吗?若是没有,那不防将他请来一问,我是不怕当面对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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