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秀面无表情看着他，“启师兄，你把你方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谁矮了！？
而且,还是这么矮？
几个意思？
启明一下忘形不由地说出了真话,他心下大悔，连忙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十年未见,师妹你依旧还是那般年轻秀丽，貌美如花，没有丝毫改变。”
不管是脸，还是身高，都没有改变。
林毓秀看着他，算你识相。
“不过师妹，你修为也没变啊，还停留在从前。”启明唏嘘感慨道，“师妹你要加油修炼啊，快点赶上来。”
说罢，他猛然意识到，现在师妹还只是筑基，而他都元婴后期，那他岂不是可以！
启明心下立即就跃跃欲试了，他看着林毓秀试探的说道，“师妹啊，你看你离宗多年，如今刚回来，想必心下很是陌生，不管是对于宗门还是对于修行，亦是陌生居多。”
“我也到了收徒的时候，如今还未有徒弟，倒是有闲暇指教师妹，不管是修行亦或是生活起居，师妹若是有不懂尽管前来问我。”启明满脸的蠢蠢欲动，代师教徒一向是修界惯例，他师尊已经老了，教了他和姬晏已经够辛苦了，就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我来就可以！
教师妹，我可以的！
让我上！
林毓秀：……
她一下就听出了启明的言下之意，也未曾错过他脸上的跃跃欲试，对他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太好懂了，启师兄！
不过这样的启明，让林毓秀心下熟悉，那原本因为成年气势逼人压迫感极强的姬晏而产生的些许陌生和生疏，瞬间消失不存，这样仿佛和从前一样并未有多大变化的启明让林毓秀觉得倍感亲切。
她心下也更加放松，和启明相处亦轻松自然，倍感舒服。
“师妹你觉得呢？”启明兴致勃勃看着林毓秀说道，“我师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带不动徒弟了，不如让我来，反正我与师妹也熟悉，知道该如何教导你才是最好的。”
林毓秀：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当我“爹”！
不管是惊寒天君，还是姬晏，亦或是启明，都对教导她修行有着迷之热情。
但是她不需要三个老师啊，一个就够她受了的，一下来三个那她还了得？
“要不你和惊寒师伯，还有我师兄，打一顿？”林毓秀建议说道，“谁赢了谁教我？”
——在惊寒天君和姬晏的战争内，启明加入了战场。
启明一听她这么说，瞬间歇菜了，脸上的兴奋褪去，“那还是算了。”
他打不过姬晏，虽然可耻，但这是事实。
——启明加入了战场，一秒钟后，启明离开了战场。
林毓秀：你放弃的也太快了！
——
另一边，天问宗掌门大殿。
惊寒天君走入殿内，他一进去，就发现除天问宗掌门外，还有文瑛道人，天机阁阁主在内。
“惊寒师兄你来了。”天问宗掌门看着他，说道。
惊寒天君看着他，“掌门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来说吧。”天问宗掌门对着下方站着的天机阁阁主说道。
天机阁阁主道，“经过我昨日观星卜卦，林毓秀将会是最后一任烛龙神女，此后不会再有新的神女诞生。”
惊寒天君闻言顿时怔了下，问道：“知道是何原因吗？”
“天机玄奥，算不尽。”天机阁阁主道。
惊寒天君顿时蹙眉，半响之后，他问道：“和毓秀有关吗？”
“也许。”天机阁阁主模糊不清道。
看着沉默的惊寒天君，天玄宗掌门出声说道，“不管如何，这也是好事，像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唉！”
他叹了口气，“如此便足够了。“
作为天问宗的掌门，曾经送了两任神女前往钟山，能够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于是天大的喜事。
他再也不想送宗门的弟子前往钟山，再也不想牺牲任何人了。
……
……
惊寒天君离开掌门大殿，返回小寒峰，文瑛道人与他一道回去。
回程路上。
“前日，毓秀和我说，她在钟山种满了种子，等到种子发芽开花结果，烛龙便不会感到寂寞，就不必再有神女前往钟山。”文瑛道人说道，“当时我只当她是天真纯善，却想不到……”
想到这是真的。
真的不再需要神女自我献祭前往钟山，不会再有人为此牺牲。
文瑛道人无法形容当时那一瞬间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她只想着两个人，毓秀，静慧师姐……
惊寒天君闻言眉目蹙的更深，林毓秀她，她到底在钟山做了什么？
二人沉默，一路无言回到小寒峰。
小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