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心知,这话一搭就没个完,哪敢和她说太多?
“怎么,可还能入得你眼么?”这时,有人背着手微微笑着走进来。
素珍还没反应过来,喜娘已“啊哟”一声,“相爷,你怎么来了!这大婚前夕,不合规矩哪……”
“这给大娘的红包本相打算再加一倍,大娘说这规矩合还是不合?”来人似也有些为难,略一沉吟,方才问道。
喜娘又是一声“哎哟”,喜不自胜,笑得快合不拢嘴,她自看得出这位大人脸上春色,连忙领着几个丫鬟出门,又顺手将还硬梆梆的杵在屋中的小周也一并捞了出去。
素珍笑着从榻上起来,“你怎么来了?”
权非同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素珍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这厢,权相爷已扑了过来,把她抱住。
“提刑府的事,我会留意着。夫人求奖赏,这几天可把你夫君累坏了。”他说着在她项间偷香,吻了好几下。
他本来没带什么不纯洁的思想,但唇上柔软清香,顿时心荡神驰,不敢再欺负下去,赶紧头重重搁在她肩上。
素珍被他温热湿润的气息烫得发痒,伸脚往他腿上踢去,但这次倒是留了力,就是轻轻一下。
<
Lp>权非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还在抱怨自己的艰辛,“你又不帮我,这几天都我自己在打点,还不快给爷捶捶背。”
“喜娘好歹还有一倍的红包拿,我帮你有什么好处?”素珍挑衅地问。
“你若乖乖听我话,我整个人还有这家业全都给你,如何?还可以给你几个小奸相。”他勾起她的下颌,贱的越发没有下限。
“流氓!”素珍笑骂。
“那也是个英俊的流氓。”权非同继续不知廉耻,拉着她坐下来,抓起她手便往自己肩上去。
素珍给他弄了几下,他舒服得闭眼轻轻哼唧,却听得素珍道:“我怎知你跟别的女人会不会也这般说,日后指不定给我弄几个小老婆回来。”
权非同听她语气温软含笑,心中像被羽毛撩过,酸痒的难受,睁眼便握住她手,“爷给你写保证书去。”
他嘟囔着,此刻哪似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更别说权倾天下,素珍只当他胡闹,没想到他真个起来研了墨,微掖起袖子,在纸上写将起来。
素珍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将权府财帛统统交与她,若娶妾侍,此生无后。素珍被此生无后这话震了震。
“我一会便去书房取印章,还有账房钥匙。”他搁笔,抬头看她。
素珍被他温柔又灼热地睇着,怔了怔,冷不防他伸指蘸墨往她鼻头点去,素珍吓了一跳,叫着跑开,他没几步便把她捉住,将她推压到榻上。
“喜服试给我看看……”他咬上她耳垂,眸中燃着火,手往她衣带抚去,声音都有些哑了。
*
上京大街,一家酒楼门前。
一个紫衣少女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不时咬唇往敞开的大门里面看去,似乎在等什么人,眸中跳跃着紧张和兴奋,又不可抑制地带了丝焦虑。
这引起小二的注意,连连看了她好几眼,有意招揽生意,却不知这少女竟是金枝玉叶。
“来了?”
连欣正想瞪回去,肩上突然微微一凉,那是……被人按住。这嗓音……她心中一喜,转身惊喜地看着来人,“无情。”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就走,她连忙追上去。
半柱香功夫,两人走到几个街口外的河畔。
虽非佳节,也还有好些男女在河边飘放莲花灯,四下夜市霓裳。
无情停下脚步。
“我没想到你会约我,我很高兴,我想尽办法偷跑出来,巡游那天后,我冲撞了车架,母后又罚我禁足,本来舅舅的事以后她没心思管我——”她一句句接着说,又突然噤声,怕他嫌她聒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脸色。难得他设法让人送信给她。
“我有两个兄弟死了,你知道吗?”他脸上倒无不耐,只是目光幽深,带着丝嘲弄。
“我知道,我本想出来看你和怀素的,我……”连欣蹙住眉头,心里无数安慰的话,面对着他却口拙说不出口,结巴了半天,方才嗫嚅道:“我也很伤心。”
“你母后很可能是凶手,你又知道吗,若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他声音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