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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307)+番外

“侯爷,找您的美妾去罢,恕不远送。”我将他丢出寝楼,严阖门户。

我知以他的脾牲,受如此污rǔ般的拒绝,永远不会再踏这房门一步,当然,前提是,里面人住的是我。

翌日清晨,听丫鬟说,侯爷昨夜宿在如夫人处。

我边点头边忖思:那软筋粉药效虽快,效时却似尚短,该用哪味药糙弥补?

“夫人,您只要对侯爷稍稍示软,侯爷他便会回到您身边,您何必和侯爷这样僵下去,快快乐乐过日子不好么?”

“夫人我何曾不快乐了么?”

丫鬟窒住。

“娘,娘,茹儿想要那朵花。”茹儿忽奔进来,指着窗外一朵开得正好的红棉,高在枝头,艳不可欺。

以往,我会用轻功帮她取下,但这回……“茹儿为何要那朵花呢?”

“开得好美,好好看,茹儿喜欢。”

“茹儿,如果喜欢,就自己去拿。”

茹儿困惑了:“娘……茹儿拿不到啊……”

“茹儿,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送到你的面前,不是每样东西你不必争取就属于你,如果喜欢,就自己设法去拿:拿不到,说明它不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要学会放弃,明白么?”

“娘?”

小小的茹儿,当然不会明白。我只希望,终有一日,她能够明白。做为娘亲,我能教她的太少。

终是到了离开之时。

一把匕首的空鞘,以喻江湖。

一片侯府的书简,以喻书香。

一帷精致的湘锈,以喻荣华。

当墨儿的小手,将匕鞘握住,预示着,今后人生,不管祸福,这个小东西都将伴我同行。

那扇朱牖、我开关了六载时光。第一次推关它时,怎可能想到,我一度以为的一生一世,竟只有两千多个日夜?

仰望窗外天空,我想,我拿回了我放弃许久的自由。

留书作别,吻了一对儿女,抱了墨儿纵身跃下。跃离侯府时,我依稀听到了前厅的喧华笑语,但,已与我无关。

身后,那座曾载我六年婚姻的华丽府邸,我没有回头再望。

兹此,即是永别。

番外我是魔?(四)

“墨儿!”我被一个梦惊醒,梦中,我的墨儿不见了。

我的墨儿……

我从来就知自己不是一个母爱泛滥的女人,所以才能抛得下茹儿,抛得下才离身体不久的一对儿女,但如今,绝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我抛下我的墨儿,没有。

大漠的日出,巫山的云,西域的黄沙,北疆的雪,都是这个小人儿在我身边,陪我赏,陪我活。

江湖,或者武林,并非仅是街间坊内说书人嘴里的快意恩仇、潇洒畅行,每天每日里,过得也是生活,既要生,亦要活。要生要活,便需吃需喝,便不能离金离财。

我出侯门,除了墨儿,可谓净身出户。初始,母女两人赖以生存的,是我的嫁妆。我所有的嫁妆,在进了侯门后,便被我尽数换了现银,存进了钱庄。当时此举,只是因那些古董字画帛缎绸纱打理保养起来委实麻烦,折银存现是为图个清闲、还曾使谌始训大笑不止。此时想来,莫不是我心内,从未放弃对自由的渴望,所以才能不自觉的为那渴望蓄资?

但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亦与我投身江湖的初衷相违,在墨儿长至六个月时,我背上她,易成男装,开始了护镖生涯。既需护,必然有劫,何况镖局保的多是外域商队,劫匪更是多不胜数。但凡遭遇,我为求速战速决,从不会追求光明磊落,暗器、迷药、甚至毒,旦要目的达到,无所不用其极。长此以住,凡我护之镖,竟少人问津了。一次与劫匪才对上阵,手尚未抬,听对方有人喊了一声:“兄弟们,那个魔女在此,这趟活舍了!”便溜之大吉。

魔女?

的确,所有人都知我是女子,不止容貌,还有背上的墨儿,她叫我“娘“呢。

小小的墨儿,爱笑,爱跳,却少有哭闹,纵算我在与人争斗中,她亦能乖乖在我背上,望那些刀光剑影。我想,若不是为了保她,我不会对人出手如此狠绝快疾,不择手段。

如此心心相偎的共患难中,我已与这个小人儿永难舍离。

离开侯府将近两年之期,一趟到西域的走镖中,我无意中出手,救了一个为劫匪所困的男子、由此,结识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乾若翰,西域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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