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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274)+番外

我越来越喜看她的笑,她的颜,她的眉,她的眼……

我密嘱老六和顾全,差高手随她护她,毫发不得伤。

我记得她洞房之夜的挑食,将宫里贡果带了给她开胃,却怕这聪明人儿察我早知她肠胃失和,以谌霁作挡。

我想起她最爱珍玩古事,特自老五府内的库里,挑选了最精致不俗的东西,以宫内赏赐的名义送她面前,唯想博她一璨……

“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弄来给你。”只要她要的,我都愿去取去拿,甚至,去夺。这样的宠一个人,尚是首次。宠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得心应手,像是早已做过了干万遍。

但这妖人儿,竟……以气我为乐!

番外之傅洌(六)

你的江南第一美人?

“谌墨,我会生气!”

我的确会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碧月橙是我的债,但她不是我的,这妖人儿讥疯之间一再将碧月橙贴上本王标签,尽管那是本王不闻不问给外人造成的评断,但自她嘴内说出……

我会生气,会很生气!

“我说错话了?”妖人儿笑,笑得眸生亮,唇生花,用清媚的声音,“发怒的你,会如何处置我?”

“你……”如何处置?我想撷了她这朵可恶的笑花,覆上她惹人气恼的香唇,我想看她双眸在染上另样光彩后,会是如何媚感……

这人儿,当真是妖么?怎会轻易挑拨起人的怒焰后,就拿来这般的绝美笑靥惑人?可恶得是,本王竟受惑受乱!

这妖人儿!

“因为内疚吗?”

“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罢?因你不能爱她,所以宠她。但你的宠,召她爱上了你。”

“姐姐生在深闺,你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姓男子,且还是她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个温润如玉又宠她如斯且理所当然能爱能亲的男子,要她不爱,怎可能?但你能给她的,却是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姐夫夫君,你的温柔,你的宠,是世上最利的剑。”

这个妖人儿!!

温柔?宠爱?对谌茹?

我若当真曾对谌茹温柔以对,她死去时,我或不致如此负疚。

我若当真曾对亡妻宠爱相待,不会在洞房之夜纵知新嫁娘是我梦中人,亦不敢放纵心中渴望。

我若为是负疚,不需用尽心机用尽心思用尽心情宠她护她讨好她!

这人儿冷声冷语冷,字字如寒铁,锤中我亟欲捧出心口的热情。我气极恼极,吼出声去:“阿墨,你的提醒,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宠’,莫对你‘太好’!”

我话说得狠,亦想潇洒甩袖即去,心却恁不争气,一迳偷出耳去,听那妖人儿声息。却听她以愉悦极了的声嗓:“昭夕,将西域蜜桔,再拿来几个给本王妃享用。”

气死我了!

这妖人儿!!!

自我与墨儿成亲,碧月橙邀约频频。

若此生未遇墨儿,我或能容她忍她一世,为那过去偿债。但遇见墨儿,我方知,不管我过去欠了谁,欠了甚,她是我唯一不能牺牲退却的坚持。

碧月橙屡问我是否爱上墨儿,我心内一震:“爱”么?已经从“喜欢”到“爱”了么?心,当真可以那样快的沦陷?

那是我第一次亦唯一一次,在碧月橙面前暴露心情。

她也委实是一个会利用别人任何一丝疏失的人。

那日进门,碧月橙额角出血,俯在地上。我从来没有以为那会是妖人儿做出的事。

妖人儿不是其姊,此类事她的确会做,但她若想做,必然会做得干净漂亮。

我将碧月橙带出,对扯我衣襟哭泣的她道:“你是在高估自己的智慧还是低估本王的判断?”

她显然未料:“洌……”

“若我晚来一步、她就会将你真的向桌角撞上一回,因她不会白白任人冤枉。在她面前,你最好莫耍这等拙劣的花样!”

“洌,你在担心我……”

我拧眉,她为何总愿拿自己的心情揣测本王的心意?而且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今后这王府,你莫再来了。若这种事再发生一回,不管是不是墨儿做的,吃痛的只会是你。”

“你还是爱上她了?你不是说她只是谌茹的妹子?你不说你永远不会爱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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