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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266)+番外

“……你看什么啦?”

“你不像我娘。”我实话实说,一手握住c黄沿,想让自己站起。

“我来扶你。”

“不必。”在我自己能站起时,不需要外力。

“小姑姑,你该看出自已不讨喜了,请您退下可好?”

“你——”

“我要为他换药,难不成您要在旁旁观?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动您总该听过罢?”

“我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她洒泪去后,少年……请允许我不以“碧笙”称他,因几年后,碧笙成了我的人生……少年看着我,“你小心她些,她小小年纪,已满腹心机,萧儿、管儿几次都吃了她

的亏。”

“为何要告诉我?”之前,我与他并不相识。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够强。为了活下去,忍人所不能忍,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一怔。他的话,听来……新鲜。往时,御书院的饱学之士,均以“贫者不食嗟来食”比喻风骨,我跪地一求,求得是生,比及那宁死不食嗟食的志者,无疑是天地之别。而他竟告诉我,这样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

“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你此时体弱,就莫再活动了。你的弟弟们身子比你要壮实得多,睡饱了自然过来瞧你。”

我此时当然不知,这个少年之所以对我如此费心照拂,乃其打瞧我第一眼始,已打下了今后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问了长老,原来,你叫傅例?”少年才走,那个橙衣少女又来,攀门问道。

我不解蹙眉:那又如何?一个名字,这等紧要?

“你叫我橙儿,我叫你洌,可好?”

我不语。

“就这样定了,洌!”她笑,似是开心的样子。

我还是遗憾,她既是母妃的妹妹,为何长得与母妃没有半点相像?

“你在碧门,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洌!”

她再度掉头走了。

我并不明白她此时的脸红与娇羞为了哪般。

但是,这次的不置可否,却是我人生悔极又不及的重事之一。

洌。我该拒绝她如此唤我的,就因她先将这样的名字订下,当我遇到我生命里那个比我的骨我的ròu还要珍贵的小女人时,那妖人儿从来不肯如此唤我……

番外之傅洌(二)

生命中,当你从未做过的事情再做第二次时,竟不觉什么了。

或者,尊严和骄傲,在被撕碎践在泥水之时起,已不复存在。

夜临了,又转深。我听到背后那些观望的脚步渐渐杳远,他们失望了,离去了。但我却无权失望,无权离去。碧门这重重殿阁,这生了母妃的地方,合该是人间的圣地,怎会让人觉得,与那座吞噬了母妃的魔窟如此相似……

“洌。”

我知是谁。

这两年内,纵我对男女之事再懵懂,也渐悉查了她是抱着怎样的期待近我身边。

我委实不解,她明知与我的血缘之联,纵然她与我的母妃不是一个母亲,那也是一条禁忌之途,她为何执意不返?

“洌,没有用的,在碧门,大当家的话就如皇帝的圣旨,他不会允的,你何必再跪下去了……”

“总要试试。”

“明知没有用处,为何要试,为何要折磨自己?”

我听见了呜咽之声,抬了眸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必须说,这一刻,我不无感动。在如此的当下,整个碧门,只有她一人为我们流泪。她或者不是无邪少女,但对我们兄弟三人,并未有有任何不妥……

“以阿津和阿澈的年纪,根本承不住切断手脚筋脉的酷刑。”

“你只想到他们,那你呢?”

“你离开罢,本来就与你无关的事……”

“与我无关?”她的唇角竟现扭曲样的笑意,“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视而不见?你竟说,你与我无关?”

“在下并没应过姨娘什么。”

“我不是你的姨娘!”

我一怔,她的神态不似玩笑,但那话后彰示的,将是一段……

“我的娘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的爹爹!”

我望见了她身后如鬼的影,“你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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