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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25)+番外

“小弟。”车内的谌墨招手相唤。

谌霁板着一副雷打不动的冰霜脸色,疾步行近了过来。

“他们是些什么人?”

“寻错仇的人。”

嗯?“……寻错?”

“寻错。”

讨好的笑挤了出来,“有劳小弟了。”

谌霁挑眉,淡道:“你这几日安份些。”

“好说好说……”才怪。

“我走了。”旋身,径自离去。自始至终,未与同车的傅洌递上半字。而斜倚软靠的后者,显然也没有主动与这位妻弟寒喧客套的打算。

这个小弟,真不可爱。“起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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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漠人寻来了。”肆意进来,先捉过桌上酒坛仰颈一口,再冒出这一句。

谌墨一手把玩着白玉酒杯,另手支颐道:“昨晚他们已找上了小弟。”

“你知道?”肆意闲挑一眉,“知道还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墨墨,你打着什么算计?”

莞尔一笑,“你会没有想到?”

“你不会想……”

“我是想。”

阿弥陀佛,这一刻,肆意不希望自己有够了解这尾“妖鱼”。“你那位挂名夫君知道么?”

“他很快就会知道。”眼光斜斜乜来,“而且,意意,你不想么?”

不祥预感形成中:“……我为何要想?”

“最近上京坊间街巷有一个很可爱的传说哦。”

不祥预感已然形成。“上京帝都的传说素来可爱。”

“天家五皇子广仁王傅津,号称天家恶魔,嗜色爱美,男女通吃,美女美童生冷不忌。听人说,他近来,盯上了云夷侯的第四子肆意。就连宫女也曾亲眼目睹他曾强搂肆家四公子强了一吻,但不知,真耶假耶?”

“若你不以男装与我会面,过不几日,孝亲王妃与肆家四公子墙外私会的消息,也会给帝都的可爱传说中再添一笔。”

谌墨眼前一亮:“好主意。”

“天呐。”肆意蒙面哀叹,同情她的夫君。

“不过,你当真不恼么?肆家四公子岂是个任人步步进逼而不反击的软脚角色?”

“你说来说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动心了?”

肆意邪邪一笑,“既然做,就做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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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约摸是三年前,天香酒楼当任掌柜因与东家言间失和,卷了全数帐款私逃,没了钱进货的天香楼险就支离崩析,幸得一位财、势皆如中天的金主出以重资买下,原有的东家变成掌柜,原有的厨役沿用至今,保住了百年老号,也保住了上京的一处繁荣。

作为京城第一老字号,天香楼由来是各方豪客饕餮美食的盛地。酒香,菜佳,料足,价钱适宜,跑堂机灵,掌柜和气,多是是挑剔饕客满意而归,但既然是酒楼,难免有藉酒装疯或酒后失仪的悍客,天香楼为此,也请了几个膀阔腰圆功夫傍身的伙计压阵,旨在唬客,唬不住时便扔客。但是,绝没有人敢去招惹今日上门滋事的两位有心之士。

最香的女儿红,库房告罄;最浓的老花雕,坛坛见底;最肥的ròu鸡,最嫩的河鱼,最鲜的龙虾,最……真金白银累出的“最”啊,尽都进了那些位的肚腹内,而且,仍有不尽的“最”,在迅速消耗中。同时迅速消耗的,并有一干掌柜伙计的心肝脾胃。

“两位小侯爷。”胖掌柜堆了笑纹,涎上脸来,“您这客,准备请到啥时?”

支颐侧卧长桌的肆意,高举一壶女儿红,对嘴长流,全不管不时有酒珠儿滑入细白项颈,闻言轻轻摇首,“这客,不是我请。”

“那,是……”掌柜目光,转向更难缠的另一位,“是您?”

谌墨半身俯趴桌上,醉眼迷离,两颊酡红,折扇却摇得呼呼生风,吹起了玉冠绾着的发梢,“这客,也不是我请。”

“啊?”掌柜慌了,若不是这两位小爷请,难道是那些个吃客请吗?那些人,那些人……“两位小祖宗,别耍小的啊,小的吃罪不起啊,小的……”

“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这客,自然是由你们的主爷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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