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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188)+番外

助太子妃cao持筵宴之初,谌墨早知了宴会名单,是以宴上见得自家老爹、小弟及肆家的小意侯爷时,并不觉意外。

但事情演变下来,竟是意外重重。

“业儿,本宫不胜酒力,你和墨儿陪本宫回寝宫罢。”文定后扶额,对太子妃及另侧的谌墨道。

武业、谌墨各诺一声,左右搀扶起,在一干女眷含羡蕴妒的眸线中,缓离兆安殿。

途中,皇后对同辇的两人又道:“墨儿、业儿,本宫今夜高兴,你们就宿在宫内陪本宫罢。”

“是。”二女笑应。

月华宫内,两位王妃亲侍皇后吃了醒酒茶,扶上凤榻安歇之后,方才移坐偏殿。

聊过几句闲话,太子妃忽来一语:“三弟妹,我们能永远这样好么?”

“我想,”谌墨虽觉此问来得突兀,仍莞尔,“如果能把男人们的斗争撇开,我们定能永远这样好。”

“将男人们的斗争撇开?”武业长睫微颤,“撇得开么?”

嗯?心头微察异样,谌墨明眸漫闪,“或许不好撇,尽力而为罢。”

武业遽笑,“不管以后出现怎样情形,我们都是好姐妹是不是?”

“当然应该如此。”谌墨嫣然,“不过,太子妃您再说下去,墨儿会以为已经有什么足以影响我们感情的事情发生了呢。”

“啊?”太子妃面色稍僵,旋即释笑,“墨儿,你顽皮了。”云袖掩口,一个轻浅哈欠,“早点安歇罢,明天一早,我亲子送你回孝亲王府。”

亲自?谌墨黛眉稍挑。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墨儿尽管放心,咱们姐妹的感情不会改变。”对面软椅上,太子妃美目阖拢前,又发叮咛。

谌墨付之一笑,亦闭目养神。

听太子妃气息渐稳,谌墨身形飘下,出指点她睡穴,掠过户外立着打盹的宫监侍婢,向前宫兆安殿疾去……

皇后寿宴,寿星中途离席,此时仔细想来,方觉纳罕。

太子妃神情怔忡,不安之语频出,令人起疑。

“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呢?这前面,指得可是她现下的奔赴之地。

兆安殿。殿内,女眷已尽撤去;殿外,宫卫密伺环临。殿前所悬宫灯,跳跃着刺目清寒。

变,已起。

“云伯侯,你还有甚话可说?”天熙帝踞坐中央,攒眉如峦,龙目不胜惊痛。“朕怎样也想像不出,你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谌始训饶是久经风浪,也被这突起的变故惊得愕然浮面,颌下短须震颤着,舌间滚绕多时,才道:“陛下,臣……臣同陛下一般,亦是首闻,这……,谌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谌霁立于父旁,冰颜波纹不动,清寒双眸,只盯在被宫卫押出的娇小人儿身上。那人儿,双臂遭粗绳捆扎,通体鞭痕纵横,绛色衫子因鞭抽经过,几处已翻烂裂。且自进殿来,一双大眼牢牢俯垂,未抬一臾。

“谌霁,这女子你该识得罢?”太子沉问,“忠亲王押她来时,本王犹不信,可是,这被她按了印的供词不是假的,你竟当真私通叛逆?”

太子此言,听得二皇子极不顺耳,心内冷笑:到今时,这太子还想叶不沾身做好人?

谌霁掀动薄唇:“既有供词,太子就当……”

“请问,是什么样的供词?”随此话,门外悠然踱来孝亲王妃。

诸人皆一惊。

傅澈顿足扼腕:三嫂此时来此做甚?

项漠唇fèng紧抿,掌握成拳。

太子拧眉喝问:“门外侍卫重重,您怎进得来?”

“禀太子,门外的侍卫并非不尽职守,而是中药昏迷了而已。”谌墨向居央者恭首为礼。“儿臣拜见父皇。”

天熙帝龙颜暗沉:“老三家的,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此作甚?”

“儿臣本是因为王爷相赠的随身帕子不见了,特试着到前殿找找看,不想就见了这等剑拔弩张之势,而且隐约听见与谌家有关的供词,故前来拜见。惊驾之处,望父皇海涵。”

“念你妇道人家,朕不治你擅入之罪,退下。”

“如果儿臣与您在审的案子息息相关呢?”

天熙帝攒眉:“何解?”皇后,并非朕不关照你喜欢的儿媳妇,是你这儿媳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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