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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18)+番外

一道假山,两处世界,竹林后,谌墨静观因那一抹“橙色”,不能陪同回门的“姐夫夫君”,手握佳人香荑,臂揽佳人香肩,柔情万斛。

朗月清风下,花海碧树内,一对璧人,相依相偎,教人忍不住一嗟三叹。

“洌,你喜欢上她了么?喜欢上她了么?”女子一再追索答案,在在是因心内失措的不安。

男子叹息,“没有,你莫要多想。她于我,仅是谌茹的妹子。”

“可是,她比谌茹要美。”女子紧攀住心上人的手臂,美眸迷朦如月笼薄云,“她和我,谁更美?”世间女子,莫不想在情郎心中,是最美的存在,纵若是骄傲美丽如斯。

“她与你,是不同的,月儿。”

“如何个不同?洌,告诉我,我和她,哪里不同?”

“这世上,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么?”傅洌拭去佳人婆挲泪眼的珠泪,“哭什么呢?你不该总是哭的。”……她,不该总是笑的……

“洌,你要明白,今生我已认定了你,这个身,这个心,只为你保留,你不能舍了我,不能舍我,洌,洌……”

“月儿,你何苦……”

谌墨没了听或看下去的意愿,飞身如轻烟,无声离去。姐姐的苦她晓得了,仅是挂着一个“妻”名,对他琵琶别抱尚无法毫无芥蒂,况乎对傅洌用情至深的姐姐?不管姐姐的死与他们有无关联,傅洌,难辞其咎。

第九章京城恶霸

这个身,这个心,只为你保留?成为广怡王妃的碧月橙,如何为心上人守得一身清白?

投书引她去赏那一幕出墙戏码的,又是哪位好事之人?树欲静,风不止,一足入,一生入,她已经置身这个怪圈里了么?

谌墨白衣胜雪,玉冠锦履,在天香楼二楼凭窗而坐,自斟自饮,心里思量未停。

“店家,咱要的老花雕呢?咋还上不来?欺负咱兄弟是外乡人是不是?”

临窗,一粗悍汉子的拍桌大吼,惊断了谌墨本就不甚顺畅的思线,她黛眉轻颦。

“来了来了,客官莫急,此时正值酒楼客最多的时段,难免怠慢,请鉴谅鉴谅。”天香楼既为京城第一酒楼,跑堂的小二堂倌都是机灵活络之人,将坛酒奉来时,嘴里的好话未停。但究此,也未按奈了有心客官的冲天火气。

“卟——”抱坛灌了一大口的粗汉将酒尽吐喷在小二脸面上,“这是他娘的啥花雕酒,敢欺蒙咱兄弟,你是活得不耐了!”

“客官客官。”小二抹去脸上酒液,陪着笑脸,“咱这天香楼是京城老字号,酒菜是由来的货真价实,不敢欺客呀,您再尝尝,兴许就能……”

“听你小子胡咧!大爷打掉你这满嘴的奸牙!”大拳头抡起,对准小二那张馒头脸就下了去。不过拳到中途,遭一把折扇挡下。

“你——”眦目回头,却被一张精致雪颜惊呆了住。

“兄弟,做恶霸也是要讲格调的,你可知道,你让本少爷很不高兴?”此时,她是少侯谌霁,替窝在侯府书房的本尊为非作歹来了。回门呐,若不做出些事来应景,岂不亏了?

“你你你是……”粗汉口舌支吾,而小二一见谌墨这张脸,脸色当即变得比方才还白,抱头就朝楼下蹿去。

“乖乖坐下喝你的酒,本少爷或可不与你计较。”谌墨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没如此盼着,闹事喔,不闹哪来的事?

“你你你是哪来的混蛋,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的话给老子乖乖让开,这酒楼欠了咱东家的钱,咱是来讨债的……唉唷!你你你……”捂着脑门,瞪这雅秀公子,“你打我?”

“你是哪里来的混帐东西,敢骂本少爷?”论及脏话,谌墨从来不缺,“识相的话跪地叫本少爷三声‘爷爷’,本少爷饶你不死!”

“你——”

“乖孙子,还不叫?叫啊,叫啊,叫——”手里的折扇已劈头盖脸敲下,那粗汉也是个练家子,百般避躲,却是躲个不去,不一时,已起了满头红包。而这二楼,也被汉子蹿跳的粗壮身子给撞个椅倒桌颓,杯裂盘碎。

粗汉的同桌人欲上前给同伴助阵,被人一把拉住:“兄弟,那是谌府的小侯爷,是咱京城的一霸,你们招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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