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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138)+番外

“墨儿身上的药是你下的?”

“我……”碧月橙一栗:这声,怎如此的冷?

“你知不知道,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废你千次!”

“洌?!”

男人回了脸,“你看好,这张脸是谁的?”

“你……?”

“在碧门,只有碧笙,碧大当家。”男人目内,唯见深不见底的酷寒,“听清楚,碧笙只是碧笙,他不会为傅洌的过去买帐。傅洌答应过你的,与碧笙无关。”

“你……我……”洌的过去,她深信都曾参与,可是,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过眸,长指将温热净水撩上发出浅浅小呼的人儿香肩。“你安分守己,或可安稳活着,孝亲王应过要保你性命,但你须知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死最可怕。”

不是只有死最可怕?就如昨夜那灵魂凌迟的无尽梦魇?

“你以春药害人,违了碧门磊落之风,兹今日,你被逐出碧门,你的生死再与碧门毫无关联。”

除今后,这强大的碧门再也不是她的依撑?

“还有,到刑房领杖责三十。”

不!“洌,你……”

“出去。”男人,碧笙展开旁边木架上宽大的绒巾,将爱困人儿包起,没放回那张仍散发一派柔旎暗想的c黄上,改为铺了裘褥的躺椅。回身,取c黄干净的锦被来……

“妖女!”一夜冰冷c黄底,不止心受熬,魂受煎,身体自亦憔悴堪损。但恨能激人奋进,孱弱亦爆出强大力量,化成利影,躺向躺椅上那胴受尽男人宠爱的女躯!

“放肆!”碧笙回掌,正正击中碧月橙琵琶骨!

碧月橙一声凄叫,随琵琶骨碎裂之声,全身功力再次失去,而这一次,永无复时!

“碧门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上一回,为罚你对你的夫君不恭,太元长老点穴废你武功,之后半年内,你依仗帝王家的豪奢便利,服下三根紫根人参恢复功力,这一次,你将它真正还给碧门罢。”扬声,“碧澜!”

“奴婢在!”声过须臾工夫,碧澜己穿窗而入。

“拉她下去,褫其户籍,永不得入,然后签默言书!”默言书,退出碧门者,须严守碧家所有,若外泄他人,当爱碧门“索魂堂”割舌追罚。

“……是!”

碧月橙哀怨凄婉,痛诉薄情:“傅洌,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你负了我,你负了……”

许是碧澜并不爱听这来自同为女子者的尖厉呼喊,举指利落落封了穴,右手一臂,将人轻松提起,如持无物般飘然而去。

碧门内,尽皆人物,碧澜小丫头,尤其不凡。

“为什么傅洌的欠帐,碧笙不会代偿,你到底是傅洌,还是碧笙?还是两者都是,或者都不是?”

碧笙转身,躺椅上困盹的人儿俯卧软褥,眸半睁半启,小嘴叨叨不休。

碧笙发出无声气笑,用锦被将她整个罩上,在她唇间浅啄:“睡罢,睡醒后,再来告诉你。”

“那你不要在这里……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是这样么?”碧笙勾唇,也躺上软椅,手探进锦被下极尽徜徉,“那就不要睡了……”

“要睡要睡,走开啦……讨厌……”

碧笙吃够了她的小嘴,笑不可抑。也只是追她,春药的侵袭,一夜的索求,妖人儿委实累了,睡罢。

椅上的两人,相偎如一体,一幅绝美的画儿,恬静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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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是一日时光。其间,被喂食喂水了几次,都是半梦半醒,直待月过中天。

江南如水的月色,透过挑开的窗,带着不知从何处剪下的竹影,斜斜打进室来。

谌墨藉月光,打量着身旁男人,指尖在他颈处轻滑,摘下了那张人皮面具。这是什么质材呢?竟然比左贤王的西域易容手法还要精巧细致,且触手生温,当真如人的肌肤一般。

睡前的呢喃,是心底的疑,这男人,是傅洌?还是碧笙?冷风寒雨中,跪求一线生机的傅洌,与碧门高墙内的当家少爷,如何共用一躯?

“墨。”男人双臂一紧,“何时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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