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嫣然江山(204)+番外

魏昭容讥哂:“太后娘娘果然想遮盖这桩丑事么?还是说,您是不想这宗丑闻使明亲王蒙羞?”

慎太后怒离坐榻:“你这大胆……”

胥允执伸臂按下母亲,道:“昭容娘娘此话何解?”

魏昭容立时感觉形势逆转,cao之在我,悠然笑道:“明亲王当真想听?”

胥允执淡哂:“昭容娘娘不想讲,还请早点回宫,莫打扰太后清修。”

……这个明亲王,比太后这老妇更讨人嫌!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连父亲的账也不买,每每见着本宫甚至没有一个正眼,却把薄家那个不过三分姿色的女儿当成宝贝,今日便教你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此念滋起,魏昭容笑靥如花,道:“本宫向太后禀报的人,便是尚仪局尚仪薄光。此人忝居五品,非但没有想着如何为后宫娘娘们分劳解忧,却将心思放在媚君惑主上面,借太后准她自由出入德馨宫之便,利用二皇子接近皇上,极尽巧媚之能事。淑妃娘娘协助太后打理六宫,不可能没有知闻,无非因为大公主之病受制于人,隐而不发。本宫却不然,纵然薄尚仪握着大皇子的生死,本宫也要揭露这等脏污龌龊,肃清宫宇,不使妖孽横行皇上左右,更不能使这则后宫的丑闻成为天下丑闻,玷污了皇上圣誉。”

此刻,慎太后暗自悔恼不已。正如魏昭容自己所说,她的儿子当前还在依赖薄光的医救,照理不敢太过嚣张,是而虽然将皇上和薄光之事渲染得后宫人尽皆知,慎太后也权且一笑置之,只等她折腾累了无趣罢手。谁能想到,这魏昭容居然敢闯殿闹事,挑得还是允执在场的时间。她望向儿子,道:“允执,魏昭容不过是凭空猜测,你莫往心里……”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妾虽然不懂礼数,但也不敢在您面前信口开河。”明亲王在场共襄盛举,这等时机难觅,魏昭容心花怒放,顾盼自得,“今日是大暑,天都城的百姓历来有水边放烟花送霉运的习俗,薄光竟然借此煽动皇上带她出宫游玩。太后娘娘若不信,宣明元殿和德馨宫的人过来,一问便知。”

这番言之凿凿不信有假,慎太后心生动摇,眼尾乜向儿子脸上神色。

明亲王俊美的颜容上平淡无波,面朝太后一笑:“母后,儿臣记得皇兄在幼年时便分外喜欢烟花,宫中庆典时百看不厌,还曾带着儿臣微服到民间玩赏。想不到皇兄今日还有这份兴致,实在可喜可贺。”

“哦?”虽然乍然猜不透儿子用意何在,慎太后仍然笑得毫无破绽,倾情配合演出,“你皇兄贪玩,你身为臣弟,不加规劝也就罢了,这喜从何来贺从何来?”

“皇兄从太子时候起,便远嬉乐,疏安逸,清心寡欲,勤勉政务。身为臣子,国家有此君主,除了引以为傲,尚须感激上苍佑我大燕。但身为兄弟,每日见得皇兄案牍劳形,不免心疼忧忡。只怕长往以往,皇兄龙体受损,危及大燕国本。如今皇兄还有这等玩耍心性,说明童心未汛,寻常雅趣未断,儿臣甚为欣慰。”

明亲王字字真诚,句句挚切,慎太后边听边是点头,甚而眼泛泪光,道:“你们君贤臣明,兄友弟恭,哀家何尝不感觉欣慰?”

只是,这一出母慈子孝,魏昭容惟觉荒唐至极,冷冷笑道:“就算太后对皇上带一个五品尚仪出宫之事无关痛痒,明亲王对于自己的下堂妻子献媚邀宠于皇上也无动于衷么?”

胥允执未语先笑,薄唇白齿明玉流芳,天都第一美郎君风采逼人,然而,那唇齿间的字符不存半点美仪:“本王方才还说昭容娘娘与坊间骂街的妇人相若,如今看来,是本王错了。那些妇人至少还懂得cao持家务,相夫教子。而昭容娘娘除了不择手段的争宠献媚,其他似乎全然不知,全然不顾。比及她们,娘娘逊色许多。”

魏昭容花容丕变,娇叱:“明亲王,你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昭容娘娘理当莫如此对本王说话才是。”

“你……”

“魏昭容。”慎太后颜容肃矜,“身为宫妃,当懂得避嫌的道理。明亲王纵然是皇上的亲弟,也是男子,皇上不在旁边,你就该及早撤身回避。就算你忘了家门的闺训,难道连宫规也忘了不成?”

明明是有备而来,此刻却遭这对皇家母子联手欺弄,魏昭容恼羞成怒:“是薄光那个贱人勾引皇上在前,你……你们反倒……”

上一篇:扶襄 下一篇:帝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