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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相公(67)

“没有啦,之心记得啦。上一回在水榭,珍儿这样看之心,就亲了之心;上上回,在太阳花姐姐的家里,珍儿也是这样看之心,也亲了之……”

“你、记、错、了。”罗缜咬牙切齿。臭相公,如此直白老实,她不爱!

“没有啦,之心没有记错,娘子……”之心好委屈:之心没有记错,娘子那样好柔好柔地看之心时,就是会亲之心啦……

“哈哈哈……”罗缎捂着肚子,跌下椅去,“姐姐,你就让姐夫亲罢,你们可以将我们当成木头,熟视无睹哦……”

木头?罗缜陡然记起,臭相公能见人所不能见,旁人看来是一截木头、一株花糙的事物,在他看来,可都是“人”来“人”往。今后,除却两人的房里,当真要忍了,“……相公你没有记错,但娘子我忘了。”

“娘子不要忘啦,想想啦,你亲之心啦……”

这个呆子!

“姐姐,我或许已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选姐夫。此次回去,我不会将这桩事告诉爹娘。等姐姐认为一切成熟的时候,由姐姐亲自向爹和娘说罢。”罗二小姐离开杭夏国返程时,对姐姐如是道。

罗缜颔首。她的打算是,待自己生下娃娃,回国探望双亲时再坦诚一切。看在外孙面上,爹和娘的火气兴许小一些……

但世事难料,饶是精明如她,亦不能使事事如己所控。

就在罗二小姐返程的当日,是夜,万苑城的客栈内,住进了一位大商……

第十章为君执守1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灯下,之心写完最后一笔,笑嘻嘻地,拿给在旁挑绣的娘子,“珍儿,你看。”

罗缜漫不经心地接过,却兀地一愣,“相公,你何时读了《诗经》?”

“诗经?”之心摇首,一头顺如流水的黑发随之晃动,“之心没有读过啊。”

“那这两句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狼哥哥拉着狼姐姐的手时,都会这样说。之心觉得好美好美,就想说给娘子听……”

他不说她倒忘了这桩事。罗缜美眸凶恶恶一眯,“你说你的洞房是跟你的狼哥哥和狼姐姐学来的,对不对?”

之心脸逞薄红,“是呀。”

是呀?美眸内凶光毕现,“你的狼哥哥狼姐姐……洞房时,便是如阿黑阿黄发情时那样……那样……”上苍呐,她都不想活了。

“不是!不是!”之心不知娘子为何又是顿足又是蒙面又是哀叹,但却下意识地想解释清楚,“狼哥哥狼姐姐和阿黄阿黑不同啦,他们是人啦,就像范范……”范范说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哦,那要不要对娘子说?但若是娘子……

嗯?像范范?是人?罗缜温柔地笑道:“那相公告诉我,你的狼姐姐她美不美啊?”

“美喔……”某人不知死期将至地颔首。

“美喔?”某人温柔的声音里已恁添杀气。

“不过,没有娘子美啦。”某人歪着头,补充道。

“相公看得很仔细呢。”某人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转。

“不仔细啦,狼哥哥不让看,之心也不敢看啦……”

“那相公是如何学得的呢?”

“就是……就是……娘子,之心想……”

某人毫不客气地打退某人的“狼手”,“话没有说清楚前,什么也不要想!”

“狼哥哥先讲给之心听,然后狼哥哥将狼姐姐罩起来……”

“停,停,可以停了!”罗缜究不是豪放女子,怎听得了那些令人眼红耳炙的话。虽然相公说起来,纯洁又纯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不对?相公,这句话的意思你可懂……做什么?”

“……娘子……”

不肖多说,这呆子抱了她又磨又蹭,便是……

这多时日,她一迳休养,他……不会“闷”坏了罢?

“……相公,我告诉你哦,你哪怕再‘难过’,也不准找别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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