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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82)+番外

……”

当真是狡狯有余智慧不足、有头无脑有胆无量的典范呢。淡觑着这恶形恶状的一部之主,樊隐岳认同了段烈的认定。

之前几场胜仗,他得地获土,于是恣形乖张,直认为老天佑他,她的出现成了无足轻重。而一场不大不小的失败,令其怫然色变。这样的一个人,得马拥有一片土地,成一地之主,当真是全赖了祖宗。

“既然部落主认为我本事不济,我告辞就是了。”

“哼,你走就走,以为本主会留你?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懦夫,不配和本主说话……”

“既如此,我或可到北域营内走上一遭,出小计,献小策,也好让部落主晓得我的本事到底在哪里。”

“你……”他目眦欲裂,拔出腰下弯刀便刺了过去。

嗤。樊隐岳留下一个不屑的气音,消失。

她当然不会到北域营帐走那一遭。以王文远的用兵之策,明日开战,这只糙包必败无疑,权当她给的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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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远漠大败奭国之后,接受了对方和谈提议,条件之一,他要那个悍匪头目。

高亢慨然应允,双手奉上。

南院大王要人,自然不单是为了向一个小小悍匪寻仇报复。在隐隐绰绰里,他警觉这场两国冲突中尚有一团纠结缠绕的乱麻未解,而那乱麻包裹着的核心,当是真相所在。

夜审匪首,第一遍的口供与高亢递的并无二样。他利眸锁着整张供纸,满篇读了不下十遍,找寻可触动自己闹钟警点的某处,第一遍时,几个出现最多的字符惹他灵光骤闪。

“你说的这个新头目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模样?”

“……不知道。”悍匪头目在这个如高山般的男子威慑与大刑并用之下,悍气已荡然无存。

“不知道?”他轻柔反问。

悍匪头目一票,“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全身严丝合fèng,戴着一个奇怪面具,咱们是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知道他武功高得出奇,又诡计多端,把咱们一伙人耍得团团转……”

“他总有和你们说话的罢?口音是羲国人,还是奭国人?”

“……听不出,只觉得他声音很厚重,像牛皮大鼓的声音。”

牛皮大鼓?楚远漠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话声如何与鼓声相近。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是这场战争的关键。至于关键在何处,去了便知。

“本王准你将功抵罪,速带本王上凉阴山。”

隐五一

凉阴山处在两国交界,属于两不管之地,加上天险重重,几百匪众盘踞日久,屡逃过官缉兵捉,法外逍遥。

楚远漠领精兵二百,取捷径,避险峰,很快便到了山中腰。

“穿过这堆乱石林,再走一条半肠小路,便到了山寨后面。”悍匪头目胸有成竹,表现恁是积极。可……

事实与他愿望相去甚远。

“怎么回事?这……怎么又转回了?这些石头……上面的记号没错啊,我明明记得该向左拐的,这这这……”熟悉的景致,不改的路径,为什么就让他成了无头苍蝇?

当被悍匪头目领着兜完了第五个圈子时,楚远漠抬掌,命队伍停止前行。

再行,只怕归途难返。

饶是他的彪炳战绩建立在糙原与沙漠间,也不会对中原战争阵法一无所知。摆布在眼前的,当为一种依据五行八卦排列将人困入其内难得其门而出的诡异阵法。

中原史书上载,此阵法为一代神相诸葛孔明所长,在其后能自如运用者,史上寥寥……也就是说,他遇见一位真正的高人了?不知这位高人除了挑起两国战端,可曾在奭营内

扮演了什么角色?

按木宽所述,与奭国交战之际,对方所用阵法灵诡多变,前所未见。

而他到西疆之后,初始的确亦受奭军所扼,有些许的困手困足。但一旦识破奭****兵意图,再战未遇艰难,对方并未出甚奇招,使他滋生出与高手过招的愉悦感。

难不成其人志向仅仅是一个山中大王,挑起两国交端也只为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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