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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3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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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关峙无声暗喟。他何尝不知赵北歌话里话外的激将意味?但,此时的他,的确被c黄上昏睡的人儿给制约了。不管他和她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前因后缘,她这一回的伤,与他难脱干系是真。以她今时今日的身手,足以与赵北歌一较高低,又怎可能应付不了赵北歌轻易解决的对手?她受此伤,是为了惩罚他,惩罚他连日的躲避,这个傻姑娘竟拿自己的安危当作儿戏!

“傻姑娘,下一回,我不准你……”

“我是傻。”她秀睫掀起,美目亮若幽潭,声亦若幽潭,“若不傻,怎会迷恋一个人恁多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隐岳……”

“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是有意让自己受伤,换言之,纯属咎由自取。先生悲天悯人的心肠不必用在我这根本不必可怜的人身上,请离开罢。”

他唇间笑弧勾起,“这竟是你第一回和我赌气呢。”

“我才不是赌气……呀!”她想把头别向里侧,却因此扯动了左肩上的伤而轻发痛呼。

他眸色一紧,长眉锁起,“不得乱动!”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少女娇靥登时抹上倔强颜色,“你不允我动,我便不动么?我偏要,偏……唔……”呃?

在她逞倔扭动扯得伤口开裂红意渗透,又为逞强将呼痛声闷在嗓内之际,他温雅脸色尽去,低首锁住了那两片倔强嫣唇。她因此丕张的美眸,被他以散着淡温的大掌温柔覆住……

他主动亲她。而且,如此绻绻,如此细致,如此让她心儿抽紧,让她指儿发颤,让她全身全心陷在在丝绒般的暖意里,沉缅难省……

隐二四

樊隐岳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少女,摒弃了最后的一丝青涩,五官形容盛艳绽放,远山蕴翠的眉,清若幽潭的眸,细致如瓷的肌肤,娉婷如柳的腰身,一颦一语俱透秀雅,一行一动皆藏风韵……小娃儿长大了。

长大了的她,与风流飘逸的关峙并立一处,始现璧人一双之景。而她的心,也的确不再安于眼下情状——

到了时候有所改变

“先生。”说这话时,关峙正研究一盘棋局,她则趴在男人胸前,两只纤臂垂在他劲瘦腰际两侧,指头无意识地拨弄着他腰间玉佩。

从他主动一吻开始,两人的亲近不再是由她一人主导。四下无人时,男人会将她揽进怀里,耳鬓厮磨间,或说些私密话儿,或什么也不必说,只为相偎。

“嗯?”他目光从棋局垂觑向她。

“再过十日,是隐岳生日了呢。”好快。又到盛夏时节了,窗外那株向日葵热烈盛开,空气中夹杂的香味,也由春时的甜甜淡淡,变成现今的浓浓郁郁,她在这个村子竟然已经度过了三载多时光。

“想要什么礼物么?”他问。

“嗯。”

他放下棋子,专心于她,“说罢。”

“先生。”樱唇轻翕两字。

“嗯?”

“我要先生。”

他微愕。

“先生,我们成婚罢。”她探出两只皓腕,缠上他的颈,说。

时间停窒了稍久。

他凤目瞬了瞬,长指抚上眼前这张柔脂面颊,缓声问:“隐岳,你确定么?确定我就是隐岳想相守一生的人么?”

“先生又要拿隐岳的年纪作借口不足以想透这等人生大事来拒绝是不是?”她眸内倔光流闪,生硬反诘。

“看罢,还是小孩子脾气呢。”他低笑,“这种事,不管是对哪个年岁的人都是大事,都须慎重,否则,又怎称得上人生大事?”

她垂首闷声,“那先生到底要不要和隐岳一起来考虑这桩人生大事?”

“傻姑娘。”他瞥见她耳后的红晕,明明是个害羞娃儿,却屡屡为他硬撑豪放,这个让人心疼让人喜爱的傻姑娘啊。

“先生的意思呢?”

“容我考虑。”

她咬了咬唇,垂首不语。

唉。他暗叹,勾起这张清丽娇靥,双目深凝,“这事的确不能轻忽,我必须确定自己可以成为你一生的依靠给你一世的照顾之后,方能与你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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