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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314)+番外

血……”

她一双幽眸冷睨适才被她踢翻在地的世外高人,“楚远漠的血不行,是么?那,你想抽谁的血?又想把这个娃儿弄去哪里?”

后者立起身,从容道,“在下此法为‘亲子换血术’,总是要亲生父母的血才行。若没有亲生父母的血,这个娃儿……”

“哪里的庸医敢充大头蒜瓣!”乔三娘听得早是不耐,一个箭步到了高人跟前,一记巴掌狠辣落下。“老娘行医行了几十年,还没听说过什么‘亲子换血术’,你……”

樊隐岳拉过三娘,“把娃儿抱走。”

“我抱他走?老娘还没有跟那只疯狗算账,那只疯狗差点把老娘丢进军营妓帐内伺候男人去……”

“他的帐,我会算。”

“可……”乔三娘怀里抱了人,仍是不情不愿。

楚远漠方唇扯笑,“既然了,何不一起陪这孽种去见阎罗王?”他出手如电,掌心扣向襁褓。

“啐,乖孙子,老娘懒得理你!”乔三娘身子倒旋着,打被樊隐岳破坏的窗口倒飞出去,稳稳当当飞上房顶,口中犹有余音不断。“隐岳,三师父配得那些迷药可是顶不了一

夜的,你也别恋战!”

楚远漠遽怔:府里除在这房内人和门前守卫者,都中那妇人迷药了?

他讥望樊隐岳,“你以为你会是本王对手?”

樊隐岳以剑答之。

两条身影由房内打到房外,由平地到高处,再由高处返回平地,约至百招后,胶着情势渐变,樊隐岳显不支之势。

楚远漠扬声哂笑,“就这点本事么?你的武功若有你的心机一半,关峙也不会做了狼粪。”

“用心机又何妨?”她剑锋斜撩其颈项,引其以右掌宽剑相格,右手條从剑柄撤下,拍其左臂内侧。

“……唔!”楚远漠切齿闷哼,向后移撤三步。

“恨不能割己之ròu,剔己之骨……楚远漠,你割ròu时有千万般的不愿,却仍是莫名其妙的割了,是罢?”若非遭珂兰打断,她所给出的暗示当不止如此。

“你这贱人果然以摄魂法为本王钟祟!”

樊隐岳暗惊。此人的意志之强果然罕见,仅受一次割ròu之苦,便将暗示相应解除。

“亲手割己ròu的滋味如何?”语间刻意讥讽。

他一时气极,“你这个……”

趁其这瞬间的不备,她左袖挥出粉物,遁身一隐,至其身侧,指落“巨阙”“章门”两穴。而后,现身其眼前。

“楚远漠,你会明白何谓任人宰割。”她挥剑梉下。

“远漠!”随这战中的两人奔走在畔的珂兰哭叫着扑,两手握住了她挥落的剑锋。“隐岳,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回。”

她美眸浅眯如刀,“你最清楚我经历了什么,你竟会让我放过他?”

“隐岳……”珂兰十指死死握在锐利锋刃之间,血流如注。“他总是真正喜欢过你的罢?你也曾真正对他动过心的罢?你们之间,不管谁对谁错,念在曾经有过真正时光份上

,就请你今日听我一回,放过他!不然,就请你先杀了我,再杀他,我不能亲眼看他死!隐岳,我求你!”

这个傻女人。“珂兰,我说过,我会对不起你,会伤你,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对不住,我……”

“隐岳!”珂兰向地上跪去,两手未松剑锋,惊得樊隐岳撇了剑柄。否则,这个傻女人的两只手必定全要废了。

“我求你,隐岳,我求你啊,求你,求你,求你……”

蚀二九

眼见天下最傻女人的额心毫无吝惜地与青石地面磕击,不几下已涔出血,樊隐岳未曾心软,却也难以出手。这楚远漠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傻女人以这样的心情爱他?

然而,她处于杀与不杀的两难,别人的出手却是毅然决然。

蹑声蹑脚底靠近,不响一声的拣起地上落剑,不假思索地挺剑刺下——

珂兰听着声响,抬手望去,骇得面无人色,疾奔去救。

樊隐岳冷眼旁观,观那位世外高人高先生虽一眼即知身无武功,仍能双手握剑拼力刺入楚远漠胸前,紧接是第二剑,第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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