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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275)+番外

“柳持谦和月儿也许不够亲密,但他绝不会置月儿的安危于不顾。这些天,他命人将元兴城明里暗里翻了个遍,丝毫未得隐岳形迹。元兴城乃繁华大城,出入人流庞杂,但有

关异国商旅每一只队伍的进出,礼部所辖所衙门俱有明记,暗处情讯衙门亦作暗记。在隐岳失踪当日,出城的只有两支异国商旅队伍,一为西域,一为羲国。”

“隐岳是被羲国人给掳了?”

“尚不能完全确定。”

“什么意思?”乔三娘方待疑惑,忽闻马蹄疾踏之声接近,十几匹高头大马从后将他们三人包抄起。

“关先生,这是去哪里?本公主正巧空闲,一路同行怎样?”

瞅着那张笑靥如花的俏脸,乔三娘蓦地解惑:这位公主一,关峙便完全确定了罢?若关峙所行方向不对,这位公主必是不动声色,默然跟随。如今关峙找准了去向,这公主

自是出设法阻绊。

关峙平淡觑望者,道:“关某后悔了。”

“呃?”珂莲眼角流春,脸绽桃花。“关先生后悔了?后悔一味躲着本公主了?”

“关某后悔,不该留着你的。”

“你——”珂莲面色陡僵。

“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要了你的性命,却因隐岳对你的一念之仁未下杀手。今日看到你,关某后悔不该听她的话。若杀了你,会省事得多。”

“你……你你……”公主殿下面上桃花枯萎,春意成秋。“关峙,你居然会说这些话?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凭着你将隐岳的消息知会给了楚远漠。”

“本公主什么时候……”

关峙淡漠如昔,“别否认。纵然不是你直接知会,也是你假他人之手。珂莲公主,如果结果是一样的,不过你用了怎样的方式,都不可能将自己开脱出。”

世间最伤人的,往往并非疾言厉色,或者冷声寒语。如这等漠不关心般的平铺直叙,能令嘴沸腾的岩浆失却温度。

“关峙,你凭什么这么指摘本公主?好,就算本公主将樊隐岳的动向告诉了楚远漠,那又如何?本公主身为羲国人,向本国大王告发一个叛逆参赞的行迹,乃天经地义!”

“以此类推,关某身为人夫,为妻子杀你,也是理所应当。”

蚀三

楚远漠没有点她的穴道,也没有喂食任何药物。

为什么?

樊隐岳细细品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分可能。

楚远漠获知她身份的渠道,最大可能自于珂莲,或者南宫玖。不管是谁,这两人可知她的武功高低么?

如果在楚远漠认定里,樊隐岳仅是一个会两三下拳脚的弱智女流,也难怪狂傲如他,不作任何限制防备了。

但,那夜的集蕙苑一战,她将大师父所授的忍术与轻功展露无遗,在场人诸多,任何一人都可能把她身具不俗武功的消息散播出去。京城的街坊传言内,不会没有人渲染描绘

。楚远漠能将寻获她行踪将她掳,在京城暗伏必定不是一日两日,怎会没有耳闻?

若楚远漠知悉她武功强弱,又不加以任何防制,只能说明这位南院大王对自身能力极端自信,不以为她有本身翻出掌心。

可,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更有可能?

“王爷,去岳阳城行宫那边的人信了,已经接出了珂兰公主,正抄近路回国。”

“接了人就好,为掩行迹,在入羲境之前,不得再用飞鸽传书。”

“是。”

“到前方村镇补充干粮饮水,晚上趁夜赶路。”

“是。”

“你骑快马到陈峪关,要木赫领人到边境接应本王。”

“是。”

一帘之外的话声告罄,世界又陷入不寻常的安宁之中。这些天,一直如此。樊隐岳在这车内,饮、食定时有人奉送。停歇落脚之际,也任她一人随意走动。自然,随意绝不

等于自由,就连如厕也会有四名健壮妇人在旁随行,共享如厕时光的大好空气。而他,除了她醒首日的那场质叱逼责,对她几乎是不闻不问了。

“王爷,后面的人传消息,有人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追下了。”

她心中一紧。

“追下了?目前追到了什么地方?”

“传信时,已到了落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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