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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150)+番外

cao办丧事时,他的女儿正在地宫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死去……

“苏相,对于持谦的话,你作何解?”

良亲王第二次逼问过,面积阴霾的苏変终于抬首,“好个柳持谦,好个狼子野心!老夫果然看透了你!你如何长到现在是忘了不是?若非吾女观心一心疼你,你以为老夫会

容你有机会在本想面前放肆?”

“苏相!”没有一个父亲喜欢听到有人拿这类威胁用之于自己儿子,也没有一位亲王会喜欢被人无视尊仪,柳远州怒喝。“依你的意思,本王的儿子能活到现在,全赖你手下

留情了,对罢?”

柳持谦怡然一笑,“苏相的话毋庸置疑。柳夕月不就是这么消失的么?持谦奇怪的是,苏相你到底有多恨她?她不过只是一个女儿家,你既然可以把一个假的柳夕月推下悬崖

,为什么要给她那样的死法?苏相除去她,无非为两个原由。一,不想让她有机会成为羲国南院大王侧妃,因若本王有一个羲国姐夫,你的外孙更要被我压在底下,说不定良

亲王世子都要易了人选。二,她深得皇后疼爱,皇后临终曾嘱托娘家人对她多多照顾。你不想皇后的娘家势力因她而成为了本王的助力。”

还有这一项么?樊隐岳承认自己只想到其一。

“丞相大人要把她这根眼中钉除去,为何不索性将她推下悬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将她活着送进地宫?在地宫里那等地方,让她死前饱尝饥饿、孤独、绝望与恐惧的折磨,

而后慢慢的死去,你究竟又多恨她?还是,因为你的女儿太恨她的母亲,你要替你的女儿出这一口气?”柳持谦没问一声,便向前一步,相府侍卫虽人多力广,也不敢轻易拦

阻兆郡王身势。

苏変为官多年,以一张能言善辩口舌将人逼至四角的,多是他为之。但眼前这黄毛小儿势咄咄,逼人太甚。若在平常,他早早便扬手暗令府中暗卫将之变成一具尸体,再以

不下百种的方式证明此人从未在相府现身。可他是皇上御封的兆郡王,良亲王与羲国南院大王亦在当场……该以怎样方式令这张嘴不能再语?

“柳持谦……你少在本相面前大放厥词!你忘了吾女观心的养育之恩,吾女观心可没有对你不起,你以为你小小年纪,能有今日地位是谁给你的?”

柳持谦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愿,径自道:“当年行事,苏相为了妥帖,用的是对您最为忠心耿耿的前任总管苏全。事后又为了不走风声,将苏全及十多名参与其中的家丁以赐宴

赏功为名一气解决了性命。可是,那苏全跟了你多年,多少有点了解苏相本性。他在行事前为防万中有一,提前写了信给在倚翠楼的红颜知己,要她在自己一连三日没有登门

时立马离开元兴城。在他的信里,夹有苏相亲笔书写给负责皇后丧葬典仪总宪的指令。她没有将那张指令交给对方,因为那时,丞相府的总管就是最好指令。当然,那位总宪

大人将装有柳夕月的箱子以陪葬品送进地宫后一月之内,亦暴毙于自己府内。苏全的红颜知己为避难,投身到樊家为奴,不久即受樊家连累被押入狱中服刑,反阴差阳错躲过

一场杀身之祸。”

真的假的?前面话,樊隐岳权且听之,惟独“投身樊家为奴”之说,她是在怀疑天底下有没有这等巧合中的巧合?

“苏変,苏変,你竟然敢,你竟然敢……你……”纵然尚有最后一丝怀疑,经儿子这凿凿言辞,柳远州亦不得不信。“苏変,你竟敢害本王的女儿,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

机!”

“良亲王,说到底,你还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么?”苏変寒声问。

管家苏福必定已去安排周详,他当下只须与这父子两个小事周旋。如今,他虽早已不握兵权,但京畿总卫乃昔日属下,元兴城提督为亲舅女婿。对比良亲王父子在朝中的权势

,双方旗鼓相当。时日旷久,只要不见铁证列举在天子面前,他自忖丞相地位仍能屹立不摇。

“本相将女儿嫁给你,不是为了让她受你折磨的!你娶了她后,可曾对她好过?十几年里,你让她看着你如何讨好你的侧妃,让她看着你心不在她身上。本相的掌上明珠,被

你错待至此,镇日以泪洗面,长年忧郁于胸。纵算本相当真做了什么也全是你良亲王自招祸福!该谢罪也好,赔情也罢,你良亲王应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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