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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139)+番外

仄起伏,仅是站在那里,张口道,竟能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叫人驻足难去呢?不过五六天的功夫,给茶馆招了大帮茶客,有客听得过瘾,甩手给了赏钱,也成了店里进

项,果真分文不取。

“真不明白您是做啥的?要说谋生糊口,您吃自个儿的用自个儿的。要说是为了扬名立万,您跑到我这小店里几辈子能成名角儿?要说……”

掌柜还在絮絮不绝,说书先生已踱到门口,唤进向里翘首张望的四人,“是我没错,进罢。”

“还真是你?”梁上君眦大眼珠,“你这说书先生当上瘾了不成?跑到这边儿还要重cao旧业?”

“不如此,如何引得你们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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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历皇朝与羲国交境之处,一遍为大漠旷野,一边见群山俯仰。粗犷的土地,惊巉的峰岭,纹理深重,棱角狷狂,激得起男人的万丈豪情,千仞雄心。

楚远漠扶腰按剑,任劲风拂面,吹得背上披风猎猎,两眸深深凝视立于两国交境地的界碑,久久不作一语。

“王爷。”本避在远处任主子豪兴驰思的王文远行近。“楚河的飞鸽传书到了。奭国特使已达元兴城,所受接待规格极为隆重,是各国中惟一与我羲国同级者。”

楚远漠先攒眉,复又失笑,“不出王先生所料么?天历朝果然拉拢奭国,以扼我大羲。”

王文远却神色凝重,“这法子虽不新奇,却有效。”

“有效么?”楚远漠反诘。

王文远眼瞳一亮,“难道王爷已经想到了破他们的法子?”

“所谓盟约,是以盟为约,盟之不存,约将焉附?”楚远漠一言罢,忽自省自个儿语气与那位阔别多日的樊先生极是相若,不由掀唇莞尔。“天历皇朝人安逸已久,朝中厌战

惧战之气颇盛,稍加利诱,喂他们个定心丸下去,那纸盟约不攻自破。”

“属下可要修书樊参赞授王爷机宜?”

“不必了。”楚远漠唇角上扬。“这个信,本王代鸽子传了。”

“您传?”

“朝中暂且无事,各部尚算太平,本王何妨走一趟天历皇朝,顺便探望一下出了远门的樊先生?”

樊先生应当不算出远门,而是回乡……疑惑待起,陡然开悟:听主子这口吻,已把樊先生当称自己人了。话说,主子对一个女子生出这般执意,还是头回,头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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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国皇帝还是腾不出时间接见本使?”

“对不住呐,特使大人。奴才是个传话的,但奴才的确瞅见万岁爷cao累得很,镇日批奏章批到三更半夜不说,太后大寿庆典的许多事儿都要亲力亲为。实实在在因为咱们天历

朝有一位至孝仁君呐……”

事不过三,经三回后,樊隐岳确定:元熙帝有意避见。

皇帝避不见客,所为何?

她略加忖度,无外避她代北院大王提亲结姻一事。

思及于此,哑然失笑。

亲王之女,得天子如此费心维护么?想柳夕月与柳诗琴同属良亲王王府,命运迥异不同。这不同,取决于各自母亲地位的正侧,还是母亲娘家依恃的强弱?

皇帝居然是这世上最会斟酌得失、最能平衡轻重的人呢。

说,她理当好奇。所谓皇帝女儿不愁嫁,亲王之女不愁媒,柳诗琴才貌尚可,为何二十高龄尚未出得阁去?

莫非梁上君探听的消息属实,柳诗琴婚事屡屡搁浅,有柳持谦暗中作祟?

卓尔出群的少年郡王会做那等龌龊事么?纵使他不满苏相处处掣肘行为,也不该误了亲姐青春罢?

“隐岳,你是在担心你那个并不贴心的弟弟向你亲爹出卖你,是不是?”乔三娘见她呆怔,猜问。

她摇首。

以前的柳持谦或要担心,现今的他,不必。

柳持谦出类拔萃,与之相形,正统的良亲王世子柳持悌未免平庸失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威胁到外孙世子之位的人,苏相动作频频,不足为奇。而柳持谦自然不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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