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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运(27)

他脖颈高挺,目不斜视,一指懒懒勾来杯耳。

她款款外行。

他蓦地立起,“你去哪里!”

“晚膳用过了,臣妾去……”唤下人前来。

“不要!”他掷了茶盏,箭步来到,长臂狠狠将佳人揽住,一头埋入散发馨香的肩颈间。“不准离开本王,不准!不准!不准!”

唉。她柔顺地靠去,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予身后精实的男人胸廊,两只素手罩上环在腰间的大掌上,“臣妾没有想离开。”

“你有!”他执拗地。“你赶本王走,你让本王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一丝甜意清清浅浅弥上心头,抚在他手背上的素手更为轻柔。

“你不理本王,不管本王,不要本王,这书房的c黄又冷又硬,本王吃尽了苦头!”

这王府内,谁敢让这位爷睡冷c黄栖硬榻?她在他怀内回转身去,仰高脸儿,含笑凝视那张俊美无匹的颜容。

男人撇着嘴,犹咕哝不休,“本王没有错,你却要赶本王出来,你偏向着别人……”

“偏向着别人”,这几个字,当真说得有千般委屈。“臣妾几时偏向着别人了?”

“你有!那个下流胚子……”

“他不重要。”

“呃?”

“臣妾当下认为,那湖上众目睽睽,我们何必给旁人太多话柄?不若避重就轻,息事宁人。我们大可不必与一个外人有太多计较,不是么?”

“外人……”他丰唇上扬。

“王爷,您确定您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继续生臣妾的气么?”

这话,他受用得紧,“本王哪里生你的气了?本王疼你都怕不及。”

“……”原形毕露了。“那,臣妾……呀!”

她一声轻呼,乃因身子被他悬空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

“小别胜新婚,婉潆爱妻以为本王在做什么呢?”他坏笑,三两步便来至里间,将怀中人抛到榻上。

这就是那张“又冷又硬的c黄”?抚着身下的锦丝软褥,荞麦缎枕,尚在思忖间,男人业已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将她当成了膳后点心拆吃入腹,在这张曾“吃尽了苦头”的c黄上,吃尽甜头……

第十九章(上)

“如此说来,逍遥王对这位新娶的夫人,是还算喜欢的了?”

天朝京都邺州城,金碧辉煌太子府。起居厅内,陈设布置皆方正有棱,彰显主人禀性。此刻稳踞宽案之后聆听属下陈报者,一袭明黄锦袍,五官俊朗如雕,气度雍容华贵,是为太子府之主。

太子慕曦,当今皇后惟一所出,幼时即长伴于天子身侧,受父皇悉心调教,十六岁随父皇远征东漠,平定回部叛乱,声名初立。十八岁加冕太子桂冠,至今二十有五,七年间屡任太子监国,处事果断,行事坚毅,又不失宽厚圆融,颇得天子之心。嫡出名正,又有天子赏许,太子登临大位之途,想来自是顺风顺水。然天子之家,亘古来便是天地间最多事也永远无法少事的,高踞皇位尚不能高枕无忧,况乎尚有一步之遥的太子之位?那真个是国之事,家之事,人之事,事事关心;天之心,君之心,人之心,心心难放。而这其中,又属一个“人”字至关要紧。

纵然国事如天,天威难测,若具智慧才识,又兼慕僚智囊,亦不难迎刃而解,顺应天意。惟独这“人”,瞬息万变,如水无常形,上可渗透天意君心,下可左右风吹叶动,载舟覆舟皆系于此,最不能掉以轻心。

而这“人”中,若有自己发自于心的关怀之人,又更是微妙不可言道。

慕晔虽非太子一母同生,但二人自小行走亲近,形影相随,为维护幼年失母的六皇子,同属稚龄的太子不惜与其他异母兄弟挥拳相搏,直至惊动了太后,将慕晔接去寝宫亲自抚养,方有了六皇子今日的恣意张狂。

慕曦诰封太子的翌年,慕晔得封逍遥王,藩地苑州,按天朝律例离京迁居,至今六年。此期间,兄弟二人仅在太后六十寿辰时有过短短几日的聚首,太子命各处耳目对远在异地的兄弟多加关注,也是人之常情。

“依在下所见,逍遥王对这位夫人不止是还算喜欢。”伫身案前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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