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咸鱼宠妃一路躺赢(354)

宗朔愣了一晌才想起来这桩正事,连忙应:“起起起,早起好了。”

他还埋怨似的瞥了谢小盈一眼,“你也是的,当娘的还不如女儿知道着急,怎不催问朕?”

谢小盈轻笑,她酒意已有些重了,熏熏然地歪靠着自己的小臂,慵懒道:“陛下重视小耐,这样的大事,怎会忘了?何须我来催呀。”

宗朔对谢小盈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十分满意,他没再责怪,手指沾酒,在桌面上写了个字,“盈盈,朕选了这个‘珩’字,你觉得好不好?”

谢小盈还没说话,无忧就先趴过来看,“珩?哪个珩?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字!”

得,谢小盈本还想趁着酒劲勾一勾宗朔。这下好了,成人频道一秒切换到育儿频道。

她眼睁睁看着宗朔抱起无忧,往书房去了,作势就要研墨拿笔,教女儿认字。

谢小盈伸了个懒腰,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喊宫人进来收拾。

她立在槅扇后头看了眼宗朔与无忧,心中不乏感慨——人到中年,果然为人父的说教欲,总会战胜床笫间的情/欲。

任由父女两个玩,谢小盈自去卸妆沐洗。待到她披了寝衣,趴回床上,喊荷光进来帮着涂润肤的香膏油脂时,宗朔总算姗姗来迟。

他一眼看到曝露在床榻上皎洁如玉的美人背,一时间情生意动。

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不动声色地从荷光手里接过了香膏,挖出一大块,轻轻覆到了谢小盈背脊下处,用力地揉匀涂抹开了。

手一换,谢小盈就察觉出了不对。宗朔掌间有茧,与女子光滑的手指截然不同。她侧回首,正要拿宗朔打趣,却不料对方先俯身,迎着吻上了她的唇。

荷光见状,领着宫人忙从寝殿内退了出去。

春帐下,两人交谈声隐隐传来。

一个在问:“你怎不等朕,自己回来躺着了?”

一个也问:“陛下心里只有女儿了,还要我等着作甚?”

……

成元十一年,便在这样的平静之中悄然结束了。

又是一年春好景,成元十二年的二月,延京城重新暖和起来。

紧接着就是亲蚕礼,宗朔自然而然地下旨令贵妃代皇后职交办。

不知不觉间,仁安皇后薨逝已有三年。放在寻常百姓家里,夫主能守满一年妻丧便不错了,皇帝与元妻情深意笃,三年未立继后,已是能写入史书传颂万年的夫妻相和了。

正因此,朝臣们再也无法忍耐,各部尚书联名上奏,请立继后。

如果说去年的奏议,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今年的进言,于百官而言便是理直气壮地进谏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六宫自然也不可无主。

皇后的政治身份于国家而言与皇帝几乎是同等重要,先蚕礼哪能年年由贵妃领办?

宗朔倒是早料到了这番诸臣这番话,立刻将奏文打了回去,“朕生母懿德皇后薨逝后,先帝十二年未立继后,不照样国泰民安、江山昌平?”

掐指算算,这都快二十五年过去了,谁还记得懿德皇后的事?

朝臣们哑然了半天,很快又反应过来,继续上奏表态:“先帝不立继后,那是慈父心肠。因先帝彼时已有嫡子,不再立中宫,则是为陛下考量啊!可仁安皇后去时,没能给陛下留下嫡子,没有嫡子,国祚不稳,储君不继,这哪儿成呢?”

宗朔等的就是这么一问,他煞有介事地附和:“是啊是啊,先皇后无福,没能给朕留下一儿半女,实在遗憾。没有嫡子,确实是朕心头一桩愁事。先皇后品德高尚,家境匹配,唯独就是没能生育子息。再立继后,朕别得不求,但求是个能生育的女子,保朕有嫡出子嗣才好啊!”

众臣被皇帝感慨得有些傻眼,虽说大家也盼着继后能诞下嫡子,这样未来的皇位传承就不会有太多争议。可是,女子生育之事,哪里是旁人能打包票的?

大家提议的这些女子,无不是高门贵女,或有才名,或有孝名,家世绝对都是匹配的,最多是容貌上有些参差,这个叫皇帝自己选一选就算了……可,保证生出孩子,还得是儿子……这就没人敢承诺了。

当初先皇后作为太子妃被选定的时候,作为顾家女,她也是匹配太子的上佳之选。多少年来与皇帝亦是鹣鲽情深,素有美名。

谁能想到,皇后一直生不出孩子呢?

妇人家的毛病都是隐疾,也不是三两日就能查出来的。

皇帝眼下挑继后,旁的不管,但问生育,这不是把推荐人选的臣子给彻底难为住了?

不过这也没法彻底打击到朝臣们请立继后的心思,有些激进的臣子,立刻把值得推荐的女子家中姐妹、姑嫂、母舅家的子嗣生育情况细细书陈于奏章之上,力证该女不管是从家族遗传学上,还是从福气玄学上,生儿子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