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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186)

作者: 玖年翡 阅读记录

怨不得别人。

自食恶果而已。

*

元月初三,汴京的天稍稍回暖,积雪没有丝毫融化之势。

一夜过后,不知从哪儿爆出来的消息,全汴京都在疯传:显国公家那位刚被圣上赐了婚,素来清冷自持的小公爷,竟早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是个绝世美人。

只可惜,那小美人儿是个福薄的,前几日突然病死了。

而小公爷悲愤过度,竟不顾门第,要给那死了的外室一个正妻名分。

故此,满城哗然,都在打听显国公府家门口挂着的白幡到底是给谁挂的。

另一头,听到消息的镇平侯驱车去到显国公府,一看门头上的白幡,印证了留言非虚,直闯府内大闹。

镇平侯回府后,一气之下,将显国公府之前送去的聘礼,统统扔到了府外,引得路人争相哄抢。

当日上午,得知消息的陆成玉亲自骑马去了孟西洲的小宅,见有人正往里面搬丧事要用的东西,他疾步下马,冲了进去。

他一路冲进桂兰园,见空地上摆放着的灵棚,脑子嗡的一声。

“孟子思,你给我滚出来!”

一向温润如玉的陆成玉,全然不顾君子素养,站在院子里高声大吼,引得下人们出来瞧着。

片刻,孟西洲穿着一身白衣从正室走出。

陆成玉二话不说,上去便给了他一拳,他留意到,孟西洲身后的屋子里满是成亲用的红布与饰物,看上去分外渗人。

孟西洲没有躲,这一拳接的结结实实,他向后踉跄两步,发间凌乱的瞧向陆成玉。

“这一拳,我为青青而打!”

孟西洲闷声“嗯”了句,左脸即刻泛起淤青。

这一拳,陆成玉的指骨上直接泛出了血渍,他虽不如孟西洲这般身强体健,但也有习武。

陆成玉三两步走上前,揪住他领口,“孟子思你这个混账东西!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凭什么只能给你当外室?凭什么就要活的见不得光?你告诉我,她是哪点不好?她到底是哪点不好了?!”

“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

他提了提唇角,分外苦涩。脸颊火辣辣的疼,却也因为疼,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你既不打算给她个安稳,又为何非要霸着她?你不稀罕,多的是人要对青青好,你不是不知晓我的心意,你为何就非要将她困死在你这里?凭什么?!”

陆成玉歇斯底里时,一股寒风入口,他咳嗽着,听对面的人,一字一句说:“表兄,她是我的结发妻子。”

孟西洲无法抑制地哽咽,少时,他带着几分自嘲的意思,道:“去年三月初五,我二人成了亲,天地可证,日月为鉴。”

婚事?

陆成玉想到方才屋内那番景象,瞟了眼立在一旁的李炎。

他对着陆成玉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疯了,爷彻底疯了。

李炎这两日为了沈娘子的丧事忙的不可开交,一大早,又被叫去采购婚礼要用的东西。

他只得从命,为爷准备好那些物件,又看着他满心欢喜地,一点点把房间装饰成婚房的样子。

自欺欺人。

听到二人成亲消息后的陆成玉眼底满是茫然,拳头停在半空中,喃喃道:“你说什么?”

“是我将她忘了。”

一股寒风挂过,刺的两人,都红了眼。

少时,陆成玉终是放下了拳头,他颤着音,低声问:“……孟子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元月初四,显国公府私宅的这场丧事,办的有些不同寻常。

灵棚内的棺椁空荡荡的,只留着灵位和祭奠的纸钱、纸人。

魏氏特地请了鸣云寺的高僧来此作法诵经。

丧幡随着寒风飘飘摇摇,将院内清冷又染重几分。

风声呜咽,悲鸣的气氛随着冷气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让人不禁打起冷颤。

桂兰院中,一众下人穿着丧服,跪在一旁垂首不敢作声。

小公爷有提前吩咐过,不许哭丧。

这一众下人,都是之前在小宅长居的,少有见过梅园的那位主子。

往日只听说,那位小夫人是小公爷娇养起来的。

不怎么露面。

如今小公爷也好,国公府的管事也罢,都叫那位为夫人,这其中的事,怕是只有梅园里跟着伺候的两位丫头清楚了。

娇兰、娇玉此时红着眼睛,跪在一群下人的最前面,颤着肩头强忍着哭意。

角落里,陆成玉换了身白衣,静静的立在那,等待见沈青青最后一面。

孟西洲对沈青青的尸身极为敏感,除了那日让娇云娇玉照料过,父母见过一面外,就没再让旁人见过。

不知何时,方才还晴着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压得很低。

天,突然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