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183)

作者: 玖年翡 阅读记录

世子妃?

小公爷年前刚被赐了婚,三书六礼都未走完,从哪儿冒出个世子妃?

而且不是喜事,是白事?

怕不是在做梦。

肖健听小公爷将丧事要求交代的事无巨细,才意识到这不是梦,也不是玩笑。他仔细记录,后听主子要求后日要下葬,眉头不由得蹙紧。

这大过年的,哪儿有铺子开门,即便开,小公爷要求的楠木棺材大多是定做,难以寻到现成的,委实为难人了。

“方才说的,可都一一记下来了?”

“是,只是爷,这棺木不太好办……”

“汴京城内还没有银子办不妥的事,此事不必遮掩,也不必计较银钱,若缺人手,便找李炎。这次世子妃的丧事,走安怡院的账,日子虽是短了些,还请肖管事务必上心,办的仔细,我自是不会亏待你。”

肖健赶忙颔首称是。

他念着时间紧,任务重,这头应下后,便匆匆离去,着手准备去了。

这头送走肖健,孟西洲叫来秦恒问:“萧应最近去哪儿了?”

“前段时日为老国公爷的旧疾去了趟西北,后来就没什么任务在身,这几日过年,他怕是又跑哪儿去玩了。”

“派暗卫将他寻回带来见我,另外昨日太子私宅内可有动作?”

“昨日之事后,私宅周围来了不少暗卫,属下无法靠近,今晨暗桩来报,宅内人走楼空,就连那些下人也已不知去向。”

孟棠嬴设下这样一个死局给他,又这么快便把私宅清理干净,想必谋划已久。

孟西洲转了转扳指,沉声道:“孟棠嬴已知晓我的身世,这几日必然会有所行动,东宫盯不了,就去盯死赵家及其党羽,一定不可懈怠。”

“是,属下明白。”

“你去吧。”

这头话音刚落,李炎叩门急声道:“爷,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来了。”

孟西洲起身,刚往前走了没几步,门便被推开了。

一股寒风灌入,让本就冷冰冰的屋子,更加寒冷。

正院里几间屋子的地龙是连在一起的,孟西洲念着青青的情况,便没有让下人烧着。

魏氏搀着老国公爷,缓步走进,今日落雪虽停,大风不止,干冷的风,将两位的脸冻的红扑扑。

“父亲,母亲。”孟西洲迎了过去。

昨夜额间碰破的伤口此刻已呈青紫,颇为明显。

两人一进屋便留意到了,魏氏惊声问:“子思,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

“父亲母亲先请安坐,儿子有事要言明。”

见老国公夫妇亲自找了过来,孟西洲心中有愧,走过去将父亲搀扶到座椅上。

李炎折身命下人备茶,又移了炭炉过来,让室内稍稍舒服些了。

老国公爷本是一脸不悦,昨夜府内设宴,陆成玉及其他回京述职的小辈都参加了,唯独不见显国公府的独子,让他二人好一顿尴尬。

今日一瞧,大过年的,这小子不知又遇到何事,弄得如此狼狈,心顿时软了几分。

见他不提昨夜之事,老国公爷劈头盖脸道:“子思,府内昨夜家宴,你去哪了?别跟我说大年初一还要办案,我已遣人问过,这几日大理寺无人当值。”

见他不言,拍桌而起,“如今还未分府,你便常宿在外,往日我同你母亲未问什么,只念你公务繁忙,这处宅子离得近,便没有拦着你来住,如今可倒好,过年都不知道回来了?!”

“老爷,您先消消气。”魏氏蹙眉,方才来时她叮嘱过,别一见面父子就吵。

“怎么消气!你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看看现在,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这混账肯定是在这院子里养了人!”

养了人这三个字,直接挑开了孟西洲血淋淋的伤口,他直直跪下,顿了片刻,才艰难说道:“父亲母亲,昨夜儿子的发妻沈氏殁了,故此彻夜未归,还请父母谅解。”

“谁?谁殁了?”老国公爷脑子嗡的一声,颤巍巍地扭向魏氏,满目惊诧地问:“他说什么?谁殁了?”

“方才子思说的似乎是发妻……沈氏?”

魏氏也懵了,一脸茫然的看向跪在身前的男人,见他面露悲色,眼眶发红,赶忙问一旁的李炎:“李炎,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还是由儿子来说明吧。”孟西洲俯身磕头,缓缓道:“之前我被刺客追杀,误入了饶州境内的庆灵峰一带,后被人所救,那女子便是我的结发妻子……沈知意。”

他无法抑制的哽咽。

沈知意。

说出这三个字时,就像有人掏出三根粗长的铁钉,一下下地钉进他心口。

“但我那时受了伤,说话不利索,她便让我唤她乳名青青。那时我丢了往日记忆,不能自理,她不计男女之别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后我们便成了亲,生活在三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