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哦唷~~
聊我一个冷颤未完,秋长风抬眸,“传太医进来。”
见他神情如此郑重,再看进门的那位太医强自镇定下仍抑制不去的惶惶不安,我一时无从断定,是我不同于凡人的脉相把他吓住,还是我当真得了怎样的疑难重症。
“……奴才拜见国君。”
“娘娘的身体是否如本王所想?”
“……国君,奴才有另情回禀,请国君……”
“你只需告诉本王,本王的初诊对是不对?”
“是……是,国君所诊极时,娘娘……的确有了……有了喜…”
他揽在我腰上的臂倏地一紧,“王御医,你上前来。”
“国君?”
“上前来。”
他神色语声平缓,但靠在他怀里的我,却无法不悉知他突然勃发的凛冽杀气。但也确信了,那位颤颤微微挪上前来的太医目光内所蕴含的恐惧,是因我而起,我异乎常人的脉相吓着了这位老者。
“秋……国君。“我捏了捏他的指,仰脸对太医低言,“今日,你只为一个普通女人诊断病症,你只需依据微恙开方设药,迈出这道门去,只记得你该记得的,做你应该做的,走。”
待那太医身影被门挡了去,秋长风方淡声道:“巫术救了他一命。”
“但我若不是巫人,你也不必对他动起杀机。”
“错。”他摇首,“这个时候,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悉你有孕之讯。”
“你说了什么?”我听见了什么?
“我说……”他蓦地打住,片削的怔愕过后,目光在瞬间燃起两芒异乎寻常的光炬,投放到我脸上。
“你……”在他眸内,我寻到了满满的不能自己的狂喜,那是一种极致到巅峰的喜悦,燃烧了他整眼,整脸,直至整个人,这样的他,俊美的让人目不能移……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海……”他瞳眸内最烈最炙的光芒,又倏尔放到最软最柔,被他注视着的我,仿若感觉到了世间品质最佳的丝缎的珍呵包裹。
“小海,小海,小海……”他嘴里细细的、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双臂把我从c黄上抱起。我像个小娃娃般的缩在他怀内,随他从东步到到西,再从西返到东,来回不停,听他嘴里的低唤,已与催眠曲没什么不同。
“你……在做什么?“我忐忑地小小声问着。虽然,他愈疼我,我愈是欢喜,可是,总要明白他在倾刻间就转变了几回的情绪缘自何处罢?再说,他要这样走到什么时候?
“小海,小海,小海……”
“我在这里啊。”我挑起他垂到肩上的发缠在指间,在他一时热烈如夫一时温柔如波的眸光内,递出一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你。”
“噫?”
“谢谢你。”
“这个……”我很是苦恼,沉吟着道,“虽然小海我自知自己冰雪聪明,智勇双全,才华卓着,着实了得,指不定就在什么时候帮了你的大忙而不自知,可是……阁下介意稍稍提示一下么?”
秋长风眸里揉进笑意,和风细雨的笑,温柔缱绻的笑,这样的他,是很醉人,很可口的……
“小海,我感谢那趟苗疆之行。”
“噫?”不是我么?
“我感谢那些追杀。”
“噫……”
“我感谢那些追杀你的人。”
“……”
“我感谢你……”
对嘛,感谢小海才对……
“我感谢你没有再设法避妊。”
“就是嘛……呃?“我确定这一回我没有错听,他是在说……“我有孕了?”
“你有孕了。”
“真的?”
他终于舍得把我放回碧玉榻,掌心覆到我的腹上,“真的,你当真有孕了。”
“喔。”
他一愣,“你不高兴?”
“高兴啊。”
“可你的样子不像高兴!”
“我……”看他一脸的指责意味,我是犯了什么天条不成?“因为我早就有所预料嘛。巫人的体质先天多孕,只要我不念避妊决,有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