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9)+番外
白朗坐在沙发上,能看到蔚然的侧面,那女性独有的曲线是他没看过也不曾对除了蔚然的任何人想入非非的。然后,他看到她手上大概是沾了面粉,随手往衣摆上一抹,这才去穿了围裙,亡羊补牢。
白朗一只耳朵听厨房里传出的煮沸声。
另一只耳朵听肖宝宝的语音。
肖宝宝先是自吹自擂了一番,说他是如何用包里日积月累下来的化妆品小样和三位女老师打成一片,又是如何靠垃圾分类小窍门拉拢了保洁阿姨,这才综合了大家的口供,得出了以下结论。
他的原话是:“白朗,你这位余老师是个舔狗!”
蔚然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是你余老师最爱吃的茴香馅儿,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白朗还在听肖宝宝的语音,听肖宝宝说对方名叫柯艾,是育舟教育母公司一位高层的女儿,半年前到育舟教育实习。
据一位女老师说,余安诚在微信上对柯艾的备注名是“小可爱”。
白朗手机的音量不大。
蔚然听不到。
当肖宝宝说到“小可爱”这三个字时,蔚然提到余安诚最爱吃的茴香馅儿,眼睛还是会发光。
和七年前一样。
“趁热吃。”蔚然将筷子塞到白朗手里。
白朗只好先中断了肖宝宝的情报。
“你包的?”白朗看饺子像是手工的。
蔚然往茶几旁一蹲,在翻药箱了:“你余老师吃不惯速冻的。”
真是三句话离不开余安诚。
蔚然翻了碘酒、云南白药和纱布出来,看白朗还没动筷子:“不爱吃?”
“我吃醋。”
白朗这句话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再好不过了。
一方面,他明明白白地表了态。
另一方面,蔚然浑然不觉,只是一溜小跑地给他拿了醋瓶来。
☆、姿势
十五个饺子,白朗一口一个,没用三分钟便吃完了。但食不知味。说不好吃,那是蔚然亲手包的。说好吃,那是蔚然亲手给余安诚包的。
“饱了没?”
白朗一抹嘴:“三分饱。”
“猪啊你。”
“当年你也不差啊。”
蔚然轻笑了一下:“我就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白朗知道,余安诚偏爱纤纤弱弱的女孩子。蔚然是一吃就胖的体质,过去,她当着余安诚的面饥一顿,背着余安诚还能饱一顿,瘦不下去,撒撒娇也就蒙混过关了。
婚后,她天天在余安诚眼皮底下怕是再没吃过一顿饱饭?
她如今这小身板还够不够八十斤?
白朗额头上的伤口不算深,但半凝固了的血污也是触目惊心。
白朗坐在沙发上,蔚然站在他膝前,用棉签帮他一点点清理。白朗的目光落在哪都是蔚然身体的一部分,便落在哪都不是,只好两眼一闭。如此一来,蔚然的味道更将他笼罩了住。
她在今天的大风大浪后,衣服上仍留有淡淡的香水味。
他没闻过她的香水味,陌生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但矛盾的是,他又觉得就算只靠鼻子他也能从茫茫人海中把她找出来。
蔚然的“晕血”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她在对余安诚神魂颠倒前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丫头,偶尔挂个彩,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她甚至对白朗夸下过海口,说她要是出生在战争年代,绝对是那种中了枪也能徒手取子弹的硬汉。
所以白朗这点儿小磕小碰难不倒她。
只是白朗的两个膝盖把她拱得太远了,她欠着身,不方便。
蔚然一根筋,没有绕到白朗的侧面,反倒一伸脚,将白朗的两条腿拨了开,向前一步,站到了他两条腿中间。
是,这样一来她是方便了。
但白朗搭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得一握拳,喉结也跟着上下一滚。
她是真的……不把他当男人看。
白朗曾收到过这样一篇投稿。投稿人说老公公司年会,上百张照片都没问题,就只有一张照片,大家是在做什么游戏,角度的问题,一个女同事“貌似”站在了她老公的两条腿中间。她投稿是要问问广大网友会不会是她多心了?半个月后,她发来后续——她将老公和女同事捉奸在床了。
说真的,白朗从始至终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多心的?
但今天他明白了。
他明白了这姿势有多考验人。
蔚然清理了白朗的伤口,敷上一层云南白药,用橡皮膏固定了纱布。
她有她大刀阔斧的一面,也在余安诚的“□□”下有了细致入微的另一面,四条橡皮膏贴作一个横平竖直的井字。
“每天换两次纱布,”蔚然收工,“三天不要沾水。”
“你还没问我读的哪所大学。”
蔚然啪地合上了药箱:“我还没问的事岂止一件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