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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骄傲(88)+番外

作者: 小鬼儿 阅读记录

所以,只是她自己戏太多……

下午三点,蔚然第一次来到这个名叫泉安的小城市。

晴空万里。

白朗订了一家名叫如意的宾馆,距离火车站七八百米,是周边最好的一家。到了前台,蔚然话多:“我只是来休息的。”

对方彬彬有礼:“我帮您免费升级大床房。”

蔚然一惊:“大可不必!”

把对方吓了一跳。

蔚然赔笑:“我真的……只是来休息的。”

“大床房能让您更好的休息。”

“我说不用就不用,双床标间,OK?”

对方交底:“这位女士,一般来说,我们只有在双床标间客满了的情况下,才为客人免费升级大床房。”

十分钟后。

蔚然背靠电视柜,面对雪白的大床,连坐都不敢坐。

白朗发来微信:到了吗?

蔚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便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白朗:我记得我订的是双床……

蔚然:没有双床了。

白朗良久才回复:知道了。

蔚然好端端地就有嘴说不清了,一通电话拨过去:“我没骗你,真的!真的没有双床了。”

“我说我知道了。”

“不信你来了问前台!”

“我没有不信。”

“你有!”

白朗轻笑:“蔚然,从现在开始每一件事都是你说了算,所以你现在能不紧张了吗?”

“我没有紧张!”

“你有。”

蔚然急死了:“你看,这叫我说了算吗?”

白朗不得不哄着:“好。第一,你没有紧张。第二,我去问前台。”

“你敢!你让前台怎么想?我蔚然不要面子的?”

“我不管前台怎么想,只管你要我怎么做。”

蔚然算是在不要面子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哽咽道:“你能不能快点儿来?我承认我紧张还不行吗?我心里乱糟糟的,我让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那一刻,白朗要是跑得过火车,真会从火车上跳下去。

☆、就这?

此后的几个小时,二人没有再联络。

说忐忑也好,说酝酿也罢,总之二人都做不到平常心。退一步说,谁都知道即将会面临、发生什么,能做到平常心的,那就是没心没肺。

白朗拿着一张站票,从始至终都伺机而动,哪有座,就去坐,能坐一会儿是一会儿。

哪怕就是人家去上个厕所的工夫。

终于,有个大爷管闲事:“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站一会儿能累死?还不够你折腾的。”

白朗笑笑没说话。

他犯不着跟谁逞口舌之快,也没必要说我这是养精蓄锐。我今天天不亮就在奔波了,我现在不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晚上哪来的力气陪我女朋友?我现在在你们面前认怂无所谓,晚上不能在我女朋友面前掉链子。

绝不能因小失大。

反观蔚然,搁着个大床暴殄天物,只靠窗坐在一只沙发扶手上。

望着窗外的天色由明到暗,百转千回,她渐渐倒不觉得时间过得慢了。她问过白朗一次,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白朗没说,说秘密。她不能对他严刑逼供,只能问自己:那你呢?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七年前的冬天,她第一次见到他,她像余安诚的“走狗”一样将他扑倒在雪地里。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痛快。痛快的反义词是什么?嗯,憋屈。当年二十岁的她,无论是在邵梅的面前,还是在余安诚的身边,越是一副混不吝的德性,便越是在掩饰她的憋屈。

从那一刻便喜欢他吗?不知道。

后来便总能见到他。

她让他好好学习,嘴上说着让你余老师省心,实则还不是为他好?将来考个好大学,路便会宽。她自称师娘,摆谱摆上天,实则还不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他罗里吧嗦地让她多吃、多穿,怪她生病,这像是一个普通朋友该管的吗?这能不和他划清界限吗?

可没想过是不是喜欢他。

没想过会栽在一个臭小子的手里。

嫁给余安诚那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她在聚光灯下喜气洋洋地亲了余安诚的脸,啵的一声,留下个唇印。

没来由地,她觉得宾客中有一束目光既炯炯,又黯淡无光。

她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后来,她看到还没等婚宴开席,他便离开了。她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清、道不明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去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假模假式地吸了一支烟,若无其事地叫他臭小子。

从那之后,他便消失了。

再后来,想他吗?她不知道。只是再没痛快过,久而久之几乎忘记了痛快的味道。

再见到他,是五年后了,在她最难最难的时候,说句丧气话,当时她过了今天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她曾以为他是老天爷给她派来的救星,在她不经意间缝合她心里的伤口。直到她知道他就是“等你来”,才知道不关老天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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