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85)+番外
再比如,有一晚,蔚然给他拨来视频通话的时候,他在洗脚。他急吼吼地抓了一件白衬衫穿上,才接通视频通话。于是,镜头中的他人模狗样,惹得蔚然满眼冒桃心。
但在室友们的眼中,他腰以下只是个穿着四角裤在洗脚的“工友”。
后来,室友们问他:“衬衫比光膀子好使?”
他大言不惭:“爱吃什么也禁不住天天吃,猛男和翩翩少年不得换着来?”
室友们拆台:“去你的翩翩少年!你斯文败类还差不多。”
他一转念:“对,斯文败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小乙,等下回你那眼镜借我戴戴。小丙,还有你那头油。”
总之,虽然是异地恋,但白朗和蔚然这两只谁也不比谁强到哪去的菜鸟也谈了个妙趣横生。说到底,这和经验和天赋都没什么关系,纯靠有没有那份心。
但再多的花样儿,也比不上前两天,白朗说他下周调休,有三天的假期,够他回中北市一趟。
他说这话的时候,蔚然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不知道白朗当时在想什么,反正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些没羞没臊的画面——来了来了,她和白朗之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初吻要来了!
反正自从他说了这话,她就陷入了盼中有怕,怕中有盼的矛盾中,上网搜索了kiss的注意事项,并按照注意事项中的第一条,购买了便携式漱口水。
结果,他说下周的调休泡汤了?
回不来了?
直到这一刻,蔚然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她根本是在全心全意地盼着。
她回复白朗:没事没事!以工作为重。
她继续:借用你一句话,我们有的是时间。
最后,她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过去。
蔚然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她失望归失望,但不能抱怨白朗,不能蛮不讲理地说你言而无信,甚至不能撒娇说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总之不能为难他。负能量这种东西,未必要“有难同当”,有时候自己消化消化反倒好。
此后,蔚然奔波在生产线、光年文化和三足工作室之间。
“真真公主”的样品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值,只有两款的配件要再优化,以及隐藏款“复仇天使”要再增加一个签语牌。蔚然建议签语牌上的那句话通过网络征集、票选选出,光年文化直呼好,好极了!
一来是造势。
二来更因为那句话是大家的心里话才有意义。
这一忙,蔚然直到三更半夜才又品了品白朗“泡汤”的那条微信。
然后,她从被窝里惊坐起!
心说臭小子……跟我来这套,你还太嫩了点儿。
是的,蔚然自以为是了一把。她脑子多转了一道弯,便以为白朗说回不来了是骗她,是要让她先失望,再惊喜。失望有多大,惊喜便有多大。
蔚然嘿嘿嘿地露出了一抹“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笑容,并且对反将一军跃跃欲试。你骗我,我也能骗你啊。你能给我惊喜,我也能给你啊。大家都长了两条腿,你能回中北市,我也能去黑海市啊。
立即,蔚然买了一张明天去往黑海市的火车票。
看着手机上那个距离出发只剩下十个小时的行程提醒,她美滋滋地睡了个大觉。
可什么叫两人份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就是白朗下周的调休是泡汤了,但是,是提前到明天了。同时,蔚然只猜对了一半。她猜对了白朗会回来,但万万没料到他不是下周回来,是明天。
也就是说,十个小时后,当蔚然从中北市坐火车“况且况且”地去往黑海市时,白朗在和她反向而行。
转天。
一大早,余安诚致电蔚然,话说得有气无力:“蔚然,我……我病了。”
时间尚早,蔚然提上行李袋,先去了一趟百安苑。
门铃响的时候,余安诚轻笑了一下。他是真的生病了,体温三十八度,太阳穴一胀一胀的,但远不至于求援。苦肉计罢了。他心说蔚然啊蔚然,我就知道,你做了我七年的“脑残粉”,粉转路哪是说转就转的?
结果他一开门,看门口站着蔚然……和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那二人穿着统一的蓝马甲,上面印有“跑腿”二字。
“赶紧,上医院。我怕你太虚,叫了两个跑腿小哥来,抬也能给你抬走。完事儿你先把钱垫上,算我的,还是从那十万块里扣。”蔚然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此情此景,余安诚就算没病也给气出病来了。
蔚然抬脚又放下:“对了,我是说两个跑腿小哥的钱算我的,不是说你的医药费,一码归一码,我的大方是有限度的。”
余安诚太阳穴都快爆了,不得不面对现实——蔚然不是粉转路,是粉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