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58)+番外
蔚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叫听我的?!”
但挂了电话,蔚然就没离开过镜子,黑眼圈要遮,口红要似涂非涂,头发是披在身后,还是搭在肩前,又或者不对称美地一边在身后,另一边在肩前?总之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半小时后,白朗带了咖啡来:“给你提神用。”
“谁说我失眠了?我!没!有!”
“你说了算。”
后来,白朗借用远树的工位,投入到他下学期的毕业论文中。
反倒是蔚然,眼睛作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也很诚实,总往白朗那边瞥。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变了的人不是他,他现在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过去也是,他过去对她刀子嘴、豆腐心,现在也是,他始终如一。是她变了。
昨晚,他下楼接她。
她单方面将他此举评为“感动蔚然十大事迹”之一。
那一刻,她觉得她得胜归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人在等她。否则,就算是翻身仗,也只能换来满目疮痍。
“我说,你工作能不能专心一点?”这是白朗问蔚然。
蔚然理不直气壮:“我还没说你呢!三分钟摸一次手机,那能学的进去吗?”
白朗是在回复郭伟岸的消息。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用白朗的话说,他们这“3+1”的家庭将在郭伟岸在城南购置的小院儿中合家欢。加上蔚然,就是“3+2”了。
他对郭伟岸说了会带个朋友过去。
郭伟岸回复:那就早点来帮忙,别混吃混喝。
“蔚然,”白朗动摇了,“我如果说我怕你明天受欺负,不用你陪我去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小瞧你?”
“废话!”蔚然拍案而起,“我蔚然是怕受欺负的人吗?不过,我有分寸的。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家人,我保证不会让你难做。”
“保证就不必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4+1
转天。
白朗知道今天的“3+2”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万万没料到从出发就累了个够呛。同一时间,他从房间换了衣服出来,蔚然从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二人相视一愣。他穿了件卡其色的毛衣,手臂上搭着曾被蔚然“好评”过的黑色长风衣,而蔚然穿了件帽衫,外套是羊羔绒的牛仔夹克。
白朗一身都是新的。
而蔚然一身都是压箱底的。
但二人的目的是一样的——向对方的style靠拢靠拢。
白朗看破不说破,转身回房间。
但等他换了件帽衫出来,蔚然端坐在沙发上,身穿她这几年别无他选的针织连衣裙,怀抱着羊绒大衣。要知道,换衣服也是个体力活好吗?二人异口同声:“你有完没完?”
最后,还是蔚然又去换回了帽衫。
蔚然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衣服。她喜欢穿的,都在箱底压了好几年了。余安诚喜欢她穿的,穿久了,她再爱惜也难免褪色、起球,不光鲜了。在昨天之前,对此,白朗也只能看破不说破,怕蔚然面子上挂不住。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白朗看蔚然帽衫的帽子堆在牛仔夹克里,便绕到她身后,一边帮她抻平,一边打趣她:“你这也太复古了。”
“你懂什么?时尚它就是一个圈!”
白朗心说果然,那个“二皮脸”的蔚然一旦回来,挡都挡不住。
蔚然绑着丸子头,落下了一绺头发。白朗帮她抻平了帽子,顺手一捞。结果,她转身转得太猛,相当于被白朗薅了一把。
蔚然捂着头皮哇哇叫:“白朗你讨不讨厌啊?”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负责了?”
二人就站在门口,鞋都换好了。
白朗抬手,又别上了一道锁:“你要我怎么负责?或者,我给姐姐吹吹?”
三秒钟后,蔚然开锁,开门,夺门而出,伴随楼道的回声,只留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等你……你……”
她真的服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她和白朗之间怎么了?她刚刚不是在对白朗兴师问罪吗?怎么白朗叫一声姐姐,气氛说变就变?这个称呼是有毒的吗?再有,磕磕碰碰吹一下,这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偏方,光明正大,正大光明,他为什么要锁门啊?
怪让人心慌的!
另一边,白朗不疾不徐地锁门,下楼。
显然,他那一声姐姐是一举两得,既是对蔚然屡试不爽,也是让她最快出门的方法。爸妈和妹妹那边去是一定要去的,与其磨磨蹭蹭,不如速战速决。
位于城南的金宝镇,镇不如其名,穷了代代人。
也就是这几年,城里人住腻了高楼大厦,金宝镇依山傍水,村民们大规模地兴建农家院,旧貌换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