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25)+番外
“怎么个欺负?你都打不过的话,我更是……嗝,白送。”
“他把我的心、脑子和脸面都摁在地上摩擦。”
“嗝。这么全套?”
白朗起身,绕到蔚然的身后,一下下给她拍背:“嗯,你会替我报仇吗?”
“废话。”
“我也是。”
蔚然脑后没长眼,所以看不到白朗的脸色,看不到这个她心目中的臭小子兼好孩子的脸上由浅至深地蒙了一层层可以被称之为“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寒意。他知道,易地而处,蔚然也会为他讨回个公道,就算是白送,她也会豁出去白送。那他又怎能不替她出了这口气?
这些天,他为余安诚将底线一降再降了,心说余老师你可以不是个好老公,我念在你是个好老师,是个好人的份上,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但你将魏之量当枪使,将枪口对准蔚然?
你吃准了蔚然对你忠贞不渝,不惜让魏之量毁了她的清清白白,就为了你所谓的好聚好散?
余老师,你这别说好人了,你怕是连个人都算不上了吧?
怕是不配再这么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了吧?
对,还得再算上一个柯艾。
今天早上,柯艾轰着油门对中北大学来去匆匆,带走了白朗,自作主张将他载到一家淮扬菜吃早茶,划拉着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口气点了十来样。
没办法,她一个被捧大的白富美在吃饭这件小事上用不着预约和商榷。父母一个从商,一个从艺,多的是面子,便多的是小霸总和小艺术家陪她吃米其林和苍蝇馆,小霸总个个绅士风度,小艺术家们也不反骨,全由她说了算。
上了菜,柯艾只喝茶。
白朗客气了一句:“你不吃点儿?”
“困,没胃口。”
“那你不多睡会儿?”
柯艾有什么说什么:“可又想你想得睡不着。”
同样,她一个被捧大的白富美在女追男这件小事上也用不着欲擒故纵。
白朗吃着一碗阳春面,没说话。
☆、因人而异
白朗不是远树口中的直男。
他会不会撩,分人,分时候。
昨晚在KTV,他撩了柯艾只为放长线,钓大鱼,但用蔚然的话说,只要不伤天害理,什么样的感情观都不算错。柯艾只在乎曾经拥有怎么了?余安诚做她的舔狗,甚至像一块粘在她鞋底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口香糖,不是她的错。
那他又何必对她放长线,钓大鱼,只为给她撂岸上?
在“等你来”的私信箱里,多的是被小三的女孩子。只要能快刀斩乱麻,她们同样是受害者。而柯艾对余安诚岂止是快刀斩乱麻?怕是连余安诚的狗头都快要斩下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
总之,白朗这会儿是要放柯艾一马的。
“以后别来学校找我了。”他只吃了一碗阳春面,撂了筷子。
菜还没上齐,桌子上的三丁包、烧麦和千层糕动都还没动过。
柯艾没动筷子,用两根手指头捻了一点千层糕放进唇齿间,挺合胃口地扬了扬眉:“为什么?”
“我搬出去住了。”
“地址。”
“室友是我未来女朋友。”
“我问这个了吗?我问地址。”
白朗不得不直言:“所以我说的‘以后别来学校找我了’的意思是,以后别来找我了。”
柯艾被千层糕勾了馋虫,一样样尝着,没抬眼:“就因为你‘未来女朋友’?我连别人家老婆都没放在眼里,你拿区区一个室友给我下马威?”
白朗端放在桌子下的双腿微微向回一勾,脊背也挺直了些。
所以说,柯艾对余安诚的翻脸与余安诚有没有老婆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她从始至终都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那……可就有点儿伤天害理了。
“你也不关心她是谁?”白朗用公筷给柯艾夹了一点烫干丝。
柯艾握住白朗的手腕,一抬,让他喂了她:“你让我关心谁?你室友?还是别人家老婆?拜托,我是和你们合则聚,不合则散,关她们什么事?你当我游手好闲,选中你一个,还得操心你一大家子?”
白朗轻笑了一下:“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恐怕,这长线该放还得放。
柯艾却一声叹息:“你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这个人,身边尽是些朝三暮四的渣男,据说我这就叫什么……什么吸引渣男的体质?我还以为你是个特例。”
“对我失望了?”
“你总得先让我充满了期望,我才能失望。加油。”
说完,柯艾起身,旁若无人地拿上皮草、皮包和车钥匙,临走前用食指的指关节在白朗的脸上勾了一把:“我今晚上飞美国,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