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骄傲(23)+番外
蔚然下意识刹住脚,上半身还向前晃了晃,稳住。
白朗走过去:“你坐下。”
除了对余安诚,蔚然不是个听话的人,但也不是个蛮子,她看白朗脸色不大好,便听话地坐下了,仰视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朗看餐桌上琳琅满目:“这都几点了?我没回来,你就不知道先吃?”
“臭小子,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蔚然要起立,“我等你还等出不是来了?”
却被白朗轻轻推了一下肩膀,又跌坐了回去。
他黑着脸:“等我?那你不给我打电话?”
“谁知道你干嘛去了?我尊重你的隐私,也有问题?”
“有问题。”
“有个屁问题!”蔚然压箱底的不文明用语就这么被翻出来了。
抛开余安诚这段时间带给她的一道道晴天霹雳,她这会儿也饿了,被白朗这么蹬鼻子上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一秒,她脑子里冒出了两个想法。一个是她也太容易被白朗点着了吧?
好像从七年前便是如此。
如今她天天巧笑嫣然地自己都信了自己是个淑女,到了白朗这儿,也太容易原形毕露了吧?
另一个想法是……呃,他要干嘛?!
就在蔚然起立的同时,白朗迎着她迈了一步。于是,她像撞墙一样撞上了白朗的胸口,往后一仰,下意识地一拽白朗还没来得及脱掉的羽绒服的前襟,再度跌坐了回去,捎带着将白朗拖下了水。
蔚然的眼前一回生二回熟地飘过两个字:要完。
她只有八十斤,白朗这一砸下来,她非死即伤!
就这样,蔚然闭上了眼睛。
事情的发展和白朗预计的有那么一点点出入。
他预计的是蔚然“投怀送抱”,没料到她两条就快皮包骨了的小胳膊还挺有劲的,生生把他薅倒了。不过无所谓。他一手撑住沙发靠背,眼前是蔚然一张视死如归的小脸儿,也不错。
一下子消了他心中熊熊的怒火。
哪来的怒火?他当然不是怪蔚然没有给他打电话,自己饿肚子,以上都是他对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相是他去见了一个人。
☆、烤羊腿
他去见了魏之量。
两小时前,肖宝宝致电他,问他要不要顺藤摸瓜?他问肖宝宝什么瓜?肖宝宝信誓旦旦说了两个字——大瓜。
肖宝宝有两个亲姐姐,都算是嫁入豪门。
两个姐夫都是办学的,大姐夫的学校教辩论,二姐夫的学校教跆拳道,一文一武,给人的感觉是从此这一家子人要么能说过你,要么能打过你,你连说带打也未必有活路。
魏之量在对蔚然做出猪狗不如的事之后,蔚然对警察叔叔说是误会一场。
她以为她不和魏之量撕破脸,是给余安诚面子。
但魏之量知道纸包不住火,便从育舟教育辞职了,铁了心要和余安诚、和蔚然相忘于江湖。
偏巧不巧,他跑到肖宝宝大姐夫的学校做了个小中层。
入职没几天,他做东,跟几个同事喝大了。人家问他为什么跳槽,他酒后吐真言,说倒霉催的,被闹离婚的同事当枪使,落了个里外不是人。在场的一个同事留个心眼儿,事后一查,查到了他两周前被警察叔叔带走的事儿。
今天肖宝宝去他大姐家蹭饭,听大姐夫在电话里发飙,说涉嫌迷奸?涉嫌也不行!你们让这种老鼠屎坏了我们一锅粥,被学生家长知道了你们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肖宝宝本来没当回事儿,直到听大姐夫又提到了育舟教育。
育舟教育?离婚?被闹离婚的同事当枪使?
肖宝宝对大姐一撒娇,大姐再对大姐夫一撒娇,便拿到了魏之量的姓名。
老鼠屎的隐私?没有保护的必要。
肖宝宝在电话里问白朗,用不用他去二姐夫的学校借几个人手?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白朗说那也太给魏之量脸了。
他是对的。
杀鸡焉用宰牛刀。
魏之量被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白朗来者不善地堵在家门口时,一眼就认出这不是那“外卖小哥”吗?便知道他给蔚然下药的事儿还没翻篇。
才被肖宝宝大姐夫的学校炒了鱿鱼的魏之量本来就火冒三丈,豁出去他不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行。
大家都省事。
然后,魏之量说,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余安诚指使他的。
头盔下,白朗的眼眶无形中被人闷了一拳似的一抽。
魏之量越说越眉飞色舞。
他说是,蔚然每次去接余安诚下班时,他是对蔚然多看过两眼,但看美女不是人之常情吗?后来有一天,余安诚约他小聚,酒过三巡,挑明了问他是不是对蔚然有意思?他一激灵,连连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