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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甜蜜(24)

蓦地,端木辄推开身上的女人,在对方不解的怔愕中,抬手耙了一把乱发,笑道:“今天没心情。”

“讨厌,那你还约人家见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约的我吧。”端木辄看了看表,“十一点十分,离你家的门禁还有四十分钟,我送你回家。”

这位和田然当初的情形相似,表面装乖,实里叛逆,被他这个坏男人趁虚而入……

“如果是为了辄,我不介意……”

“不要为我做什么,走吧。”他发动了车子。

经过刚刚一场未竟的缠绵,他头发凌乱地覆到额上,将一双会让女人沉溺的眼神半遮半掩,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都被扯开,露出一大截古铜色的精实胸膛,颓废不羁的性感,吸引力却是致命的,以致身旁女伴几次都想伸出手,重新触摸近在咫尺的男人,可是,莫名地……不敢。他没有说什么,没有做什么,甚至还是一脸的迷人微笑,排斥的气息却从头沿到脚,仿佛一分钟前那个热情的男人,只是她一个人的春梦。

女伴想,这个男人,的确不是自己能够征服的,放弃吧。“辄,你很爱你未婚妻吗?”

端木辄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只是好奇。”女伴干涩一笑,“能让你订婚的女人,应该是爱的吧?”

“是吗?”端木辄不置可否。

女伴收到了男人无意多谈的讯息,也就不再多嘴,直到车停到自己家巷口,“端木,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想以后我们没有机会再见了,晚安。”

一个轻若落尘的告别Kiss,彰示着一段男女关系的终结。

最近,自己经常被女人甩。端木辄将车子掉转了方向绝尘而去时,如是想。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你要的只有这个,不是吗?”

对,就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话……可这句话,又有哪里不对?

他并非ròu欲至上的享乐主义之流,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只谈风花雪月的素食主义者。他要田然,很想,六七年的时间没有让他结束,这一点便再清楚不过。他以为,他们可以混得更久一点,他想知道,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形下,自己会对她产生厌倦。是……在真正征服了她以后吗?那么,要她,只是为了征服?

征服欲,是男人进化了几千年也没有从骨子里消除去的恶劣本质,他从不否认自己也具备。他无法忽略,就算在两个人最颠狂的时刻,她也从来没有忘了反手出击,她对他,哪怕是仅在感官上,也没有真正的意乱情迷……

既然如此,那句话何以会让他挫败至此?

嘎——

轮胎与地面经过一声撕裂人耳的摩擦,在深夜的街头响起,碾碎了一干睡者的美梦,巨大的碰撞声紧随其后……

一场车祸于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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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辄,你……”田然吸了口气,对双颊泛红的护士小姐甜甜一笑,“对不起,我可以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吗?”

护士小姐娇羞地向英俊男病人瞟去,接到对方眨来的款款眼神时,脸色更红,点头疾走,“当然可以。”

随着护士小姐将门打外面关拢,田然脸上的晏晏笑意顿时全无,提在手中应这个男人“点菜”带来的水果及营养品一股脑扔出,砸上了病c黄上的男人。

“端木辄,你装什么孙子?”近日,与何玫那北京小妞走得太近,京骂烂熟于心,顺口溜出,“你他妈的在电话里说得你要死要活要登极乐让姑奶奶给你带苹果带香蕉带牛奶带蛋糕你他妈的却在这里生龙活虎地泡护士小姐你他妈的怎么没去死!”

“Honey……”

“住嘴!你再叫一声,车祸没给你断了的那条腿,本小姐代劳!”

“可是……”

“你拿本姑娘当猴耍吗?你当本姑娘的时间多是吗?”

昨天夜里两点,他打电话来,说他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为了不吓着自家老娘,特请她代替老娘送些慰问病人的必需品来,紧接着恬不知耻的列出必需品目录。她请他去找自己的未婚妻,他回答说她在香港。她请他去找那狐朋狗友,他则答夜半时分惊扰别人太不道德。她请他去死,他答好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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