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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穿成炮灰(快穿)(519)

他重新将电话打过去,声音空洞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两百万,不能更多了。”

她要离婚,他最多给她两百万。

“不需要。”韶音点的锅包肉,夹起一块橙黄焦脆,裹了亮晶晶汤汁的锅包肉,送入口中,焦酥香浓的口感在味蕾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让灰灰拿走一半吃,含混地对方茂年说道:“我一毛钱都不要你的。方茂年,只要你死了,你的钱都是我的。”

放屁!他爸妈也能拿一半!

但这会儿不是跟她争执的时候,他满心无力,恐惧与愤怒将他折磨得筋疲力竭,闭着眼睛,疲惫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嘻嘻,我舍不得你死的。”韶音脆生生地笑起来,“我还没打你打够呢。”

电话挂断。

方茂年已经快疯了。

他觉得,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杀了她,跟她同归于尽。

当晚,他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回到家,被老婆打。

她扇他耳光,踹他肚子,在他蜷缩在地上时狠狠踢他,任凭他求饶也不罢休。

有些熟悉,方茂年心想,他曾经就是这么打沈萱的。

记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他开始意识到,他曾经对沈萱做的,都在梦里被同样对待了。

不对,他没有按着沈萱的头,让她喝马桶里的水。

“不,不,我没有——咕咚咕咚!”

他被拴上链子,住在客厅里临时搭建的狗窝里,她给他吃shi。

这个梦很长,长到方茂年绝望,在梦里几次自杀。但是每次自杀醒来,还是在梦里。

以至于他真的清醒后,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而梦境清晰得仿佛真实发生过,一幕幕,一帧帧,清晰地掺杂在他的记忆中,令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啊——”他抱着头大叫起来。

晚上,他又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仍然被虐待,但是虐待的花样有些不同,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给他吃的shi不一样了,上次是干的,这次是稀的。

接连几次,方茂年的精神都濒临崩溃,而韶音偏偏在这时给他打电话:“好吃吗?”

方茂年一下子吐了!

胆汁都要呕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颤抖着声音怒吼。

韶音轻描淡写地说:“能有什么?小玩意。”

现实时间进展太慢了,她不想真的浪费两年在他身上,于是做了点小手脚。

她要早点跟他离婚,还要拿到他的钱,扩大生意,赚更多的钱,做更有意义的事。

方茂年吐得不行,什么都吃不下,但他的腿还断着,需要大量营养来恢复伤情。他吃不下,只能给他打营养针。

“妈。”他绝望又无助,忍不住给自己妈打电话,想获得一点温暖。

老太太跟他闲话了几句,声音里透着疲惫:“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睡觉睡不好,老做梦。”

方茂年听到这句,后背上的汗毛一层层竖起来了,惊恐得瞳仁都放大了,忍不住握紧手机,声音不受控制地尖锐起来:“妈!你梦到什么了!”

“哎哟,你别叫,叫得我脑仁疼。”老太太抱怨,“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不是什么好梦,醒来就不痛快。”

方茂年的眼泪“唰”地流下来。

痛哭流涕。

他忍不住捶自己的腿,狠狠地捶!

如果不是这条腿,他现在就跟她同归于尽!

“我答应你了。”他打电话过去。

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破财保平安。

他现在断腿住院,自己做不了,如果找别人做,一是留把柄在别人手上,二是干这种事也需要破财,没有足够多的钱,别人也不干的。

只是心里恨上了,把韶音恨之入骨!逼得他这样,他早晚弄死她!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蓦地打了个寒战。

他倒是想,但是刹车那次都没弄死她,她就那么好的运气,还有拍果照那次,他明明给她吃了安眠成分,她居然没睡着,还有他和他妈做的梦……

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住他,令他吓得再也不敢多想。

等他的腿好一点,韶音把他接回家。

他跟爸妈说要做生意,需要现钱,于是把房子、车子、存款等全都抵押掉,弄了七百多万,全都给了韶音。

然后两人扯了离婚证。

“你说到做到!”从民政局出来,方茂年阴狠地看着她说。

如果她还不放手,他真的跟她同归于尽!

“唉。”韶音悠悠叹气,“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不想这么快跟你离婚。”她觑他一眼,美眸转动,“本想过上一年半载,再跟你离婚的。”

方茂年冷冷一笑,呸了她一口,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