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记得程铭吧?我们见过他。当时唐玖音跟宇哥明面上可好着呢,现在看来她早就劈腿了!”他一脸厌恶地道,“真叫人恶心!”
柳静微微蹙起眉头,眼里划过不解。
在她想来,楚修宇的条件处处比程铭好,如果韶音真的是虚荣贪婪的人,不应该跟程铭结婚才是。
她跟程铭结婚,反倒像是为了真爱。
“啊啊啊!这个辣鸡!音音去搞他!”孟辞川说的这些话,没瞒过灰灰,向韶音一五一十禀报后,它气得哇哇叫。
韶音便抽了个空当,去柳静那边敬酒。
“某些人不会又说我小话了吧?”
“哼,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孟辞川讥讽道。
韶音轻轻鼓掌,赞道:“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喜欢这句话。”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也言几句孟医生做的事吧。”
“你要说什么?!”孟辞川顿时戒备起来,“你不要乱说!”
韶音微微笑着,很是客气又礼貌的样子:“孟医生就在我跟前,如果我胡说八道,你可以当场自证不是吗?”
说完,不再理他,对柳静说道:“不知道孟医生有没有说过,我为什么跟楚修宇解除婚约。其中一件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多。”
她把楚修宇不是真正残废,只是做出个幌子的事,对柳静说了。又说,她是被瞒着的,是事后猜出来的。当初楚修宇一味隐瞒,还让程铭等人追她……
“师姐,觉得这份感情甜吗?”她微微笑着,冲柳静摇晃酒杯,“这是一份珍贵的、赤诚的、感人的爱情吗?”
柳静只觉得恶心。
换成是她,也不会再跟楚修宇在一起。
一个人做的事可以改正、弥补,但一个人的品性很难改变。
楚修宇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韶音放弃他,无可厚非。
“你很聪明。”她对韶音鼓励道,“恭喜你跳出火坑。”
韶音冲她笑笑:“谢谢师姐。”
“师姐?!”孟辞川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怎么——”
“够了。”柳静打断他道,脸色淡淡的,“我还有工作,就不久留了。”说完,对韶音点点头,转身离去。
楚修宇是那样的人。
孟辞川是跟着他办事的人,不论他出过主意没有,就看他执行的力度以及事后说的那些小话,足以在柳静这里永黑了。
韶音饶有兴味地摇晃着香槟,冲黑着脸的孟辞川道:“敬‘事无不可对人言’。”
孟辞川黑着脸,愤愤离去。
婚后,程铭的本性渐渐暴露出来。
他有暴力倾向,高兴了会打人,不高兴了也会打人。兴之所至,在同房时也会打人,而且花样百出。
灰灰愤愤:“这个狗东西!他死了!”
这些花样当然没用到韶音身上。这么个玩意儿,韶音不愿意碰他,从一开始就让灰灰用幻境应付他。
反正灰灰习惯了,熟门熟路。
只是,看着男人在幻境里的那些花样,以及狰狞的脸孔,灰灰很不适,膈应极了。
“再等等。”韶音安抚道,“我们再抠点钱出来。”
不抠白不抠。算计辣鸡的钱,韶音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对付楚修宇的时候,韶音没要他一分钱,却打算把程铭的资产都掏光。
这当然是不容易的。但谁让程铭不是个东西,会打女人呢?
每次动手后,韶音就指着自己身上虚假的痕迹,对他说:“不想我爆出去的话,你最好哄哄我!”
程铭是要脸的人,程家也丢不起这个脸,每次动手过后,程铭都会给她点什么。
韶音从他这里掏的钱、股票、房子、游轮等,都想方设法换成了灰灰的绩点。
跟程铭的婚后生活,叮叮当当,热闹极了。
随着在韶音身上花的钱越来越多,程铭愈发变态,变着花样施虐。
韶音每次都还回去。当然,他虐她的部分,都是灰灰做出来的幻像。她施加在他身上的,却是实打实的。
身上落下许多严重的伤痕,有一次眼睛差点被抓瞎,程铭出离愤怒:“你敢对老子动手!”
“你是谁老子!”韶音一脚踢翻他。
夫妻两个常常打得“不可开交”。程铭原以为娶了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小东西,结果发现对方悍起来根本压制不住,渐渐的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看女人、玩物的那种轻视和狎戏,变得阴沉和诡谲。
韶音不担心他耍花样。
盘算着他名下的资产,只有家里的股份等动不了的资产,便知道可以收手了。
一天,程铭提议带她出去玩。
去了之后,才露出真面目。
这是他和兄弟们的无耻聚会。
他早就答应和兄弟们分享,现在被兄弟们催了又催,想到自己一直打不服她,便将她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