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金丹百粒,不如服你上头[重生](10)

作者: 超Q小笼包 阅读记录

但见陈银妹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后,从袖口掏出了一个香囊:“这是我前两天刚绣的,我手拙,不善刺绣,望道长不要嫌弃,收下便是。”

我正连连摆手拒绝:“不必不必。”

要香囊有何用?倒不如给些银两实在,有钱人就是小气。想到这又想起了白天到了嘴边飞走的金子,又是一阵心疼。

没想到这陈银妹颇为彪悍,霸道地抓起了我的右手,把香囊塞在了我手上,开口道:“道长,我......”

“师弟!”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陈银妹的话,我回头,但见一个人的影子刚在转角的尽头出现,三两步人便来到我的身边,这身手,不是二师兄是谁?

二师兄一双锐目迅速在陈银妹、我右手上的香囊瞥过后,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你们在干嘛。”

我滴溜的眼珠正思索该如何回答才不出错,以避免二师兄误会我收人贿赂,破了戒规,在师父面前告我一状。只见现场另一个证人——陈银妹,突然苍白着脸色颤抖着唇,匆忙跑开了。

“哎!陈姑娘!”陈银妹已瞬间跑得不见踪影,不愧是码头脚夫出生的陈家人,这体力非常人可比拟。

我提起这靛青色香囊的挂绳,状似困扰地的抱怨着:“这陈家姑娘好生奇怪,我还当她把我叫到角落是有什么重要线索交代于我,却塞了这么一个香囊给我,我一个大男人要香囊有何用?怪哉怪哉。”

貌似不经意的埋怨,把我一个大“男人”为何与一女子独处于此、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种种疑点给交代了,更强调出了我作为被强塞“贿赂”的无奈之情,饶是二师兄这么古板严谨的人,也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二师兄明显不信任地眼神,道:“你我皆为修道之人,除结为道侣的命定之人,万勿轻易沾染凡尘,惹来一身麻烦。”

我谄笑道:“二师兄说得是,师弟谨记于心。”

随后,二师兄拿过我手上的香囊,望着香囊上的花纹时,突然定住了,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马上凑了过去,认真端详着这个香囊。

香囊以靛青布料为底,中间绣了一对鸳鸯,下头坠着红穗。看起来只是寻常香囊,不过香囊上那两只鸳鸯简直敷衍得可以用丑来形容了,这女工还真是拿不出手。想想陈银妹那结实的身板,倒也挺符合她的。

不过值得称赞得是,鸳鸯身下的水波倒是绣得格外生动。

我在不可对外人道的话本子里看过,送人鸳鸯总有点定情信物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我知道自己这面皮子长得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前一天刚死了哥哥的女子,第二天就能在这里对一个刚见了两面的人送定情信物吧?

若是真的,那陈家人的心也太大了。

那这个香囊上究竟有何玄机?我接过香囊,凑在鼻尖嗅了嗅,只是一些白芷菖蒲一类寻常的植物香味,并没有什么异常,上下翻转查看了一番,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于是摆出小心翼翼的谦逊姿态不耻上问:“二师兄,香囊可有异常?”

二师兄似出沉思中苏醒,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瞅了我一眼:“并无异常,别人姑娘家给的香囊,你找机会还回去,可别让人误会了。”

切,我还当是发现了什么呢!

心里吐槽,嘴上还是乖巧得连连回答:“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二师兄潜台词:不要到处沾花惹草

我:o(╥﹏╥)o我啷个晓得咋回事

☆、不速之客丑时到

回到院里,师父唤我们开始布阵结印,为了晚上可能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期间我几次想将香囊还于陈银妹,但她始终待在家人身边寸步不离,我给她使眼色使到眼抽筋,也也视若无睹,实在找不到独处的机会。

夜渐渐深了,整个屋子灯火通明,除了几个捕快开始打盹以外,我们师徒四人和陈家上下老小均无一丝睡意,面上虽然都假装得漫不经心,但我观察到陈家的二哥一晚上已经上了10多次茅厕了,毕竟怎么看,他是下一个目标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夜越深,越清明。

每一次更夫的锣梆子声响起,大家都屏息听着,生怕错过了时辰的通报。

一更,戌时。

二更,亥时

三更,子时。

下一个便是昨晚陈金条遇害的时辰,四更,丑时。

这下连院里打着马吊吆喝的捕快都放下了手中的玩物,彻底安静下来。空气粘稠得像过了层浆一样,有些胆小的妇人,甚至开始细细地抽泣起来。陈家二儿子陈铁生与三儿子陈木生,惨白着脸色坐在椅子上,时而端茶抿上一口,手抖得茶盏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