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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110)

阮乔是一旦试图回忆什么就会头疼,而她也并没有要记起什么的打算,因此就更加躲着郁浔了。

*

只不过,两个人到底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而郁浔又在帮她那个当村长的父亲处理不少杂务,两个人的交集就自然也避免不了。

这一天,村长要临时开个村干部的会议,会议上要用到村里的账本,而此时其他人都下地干活儿去了,村长就让女儿帮忙去找郁浔拿账本。

阮乔不得不去。

她本打算拿了账本就走的,但此时郁浔正要去白桦林那边的河里打水,问她要不要一起走走。

阮乔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时才发现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窝有些深,像是没睡好,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温柔,还有些难以捉摸的压抑情绪。

他这么沉默地站在她面前,似乎卑微地等着她的回答,却莫名有些可怜的感觉。

阮乔心里蓦地一软,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点了点头。

郁浔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了点淡淡的笑意,好像她只是愿意陪他走走,就已经足够令他满足了似的。

“你等我一下。”他说。

像是怕她走掉,郁浔很快地回了木屋,提着一只铁桶出来了,又大步走回来。

看他这样,阮乔莫名有些心酸,她隐约意识到,她和郁浔可能真的有过什么。

不然她不会都已经没了记忆,却能被一个明明不怎么熟悉的人轻易牵动情绪。

她怀疑他可能就是她的任务对象,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接近他而不是远离他才对。

但她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就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办事了。

*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了芦苇荡边,河边吹着微风,芦苇也飘来荡去的,像是起伏的微波似的美,让人心情也好了些。

郁浔将铁桶放在了岸边,却没有去打水,而是转身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乔乔,你还记得这里吗?”

见他又想替她唤醒记忆,阮乔心里就很抵触,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郁浔神色微变,却往她面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绕开他,但他总能稳如高山似的拦住她的去路。

阮乔有些恼了,抬头望向他:“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要记得什么!”她似乎是想说服他,也像是要说服自己,语气微高,“我自己都不在意的记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记起来?”

在她说完以后,她就愕然地看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白,呼吸微急,他没有生气,只是垂眸看着她,薄唇紧抿,他伸出了手,靠近了她的脸侧,却又像是怕她拒绝而收了回去。

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着她近乎卑微地低声说:“乔乔,别忘了我,行不行?”

郁浔表面看起来就是那种清冷骄傲的天之骄子,这样仿佛哀求的姿态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

但事实却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就算他的神情似乎看不出多少情绪,但她却能感觉他内心的痛苦,好像被她忘记是一件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似的。

阮乔愣了下,移开了眼神,狠下心肠说:“我不知道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我都已经忘了,所以你也都忘了吧。”

她说话的时候没看他,因为他的表情会让人心软,但她现在没有记忆,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也根本就不可能跟他继续之前可能存在的关系。

她能感觉到在她说完以后,郁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令她感觉浑身不自在,过了会儿,她听见他低哑平静的声音:“但我记得,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天就是这片芦苇荡里。”

就算已经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预料,但亲耳听到郁浔这么说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

“乔乔……”郁浔走近她,低头凑近她,低声说,“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们是这种关系了吧?”

阮乔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下意识反驳:“谁能证明我们在处对象?”

郁浔似乎意识到她的意思,看了她片刻,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片刻后,说:“没有人知道。”

这话仿佛给了她底气,阮乔望着他,说:“那我也不能轻易相信你的话。”

郁浔看着她,沉默了下,说:“乔乔,我不会骗你。”

看他这么诚恳,阮乔心里莫名有些心虚,想了下,才以一种很和善的态度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也都不记得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也免得耽误你……”

在听到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郁浔的神色就变了,看向她,气场隐隐有些迫人:“耽误我什么?”

“我说不定很快就能去上大学了,到时候就算我没失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阮乔试图说服他好聚好散,“我们一个在学校,一个在乡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怎么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