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说出来，仿佛答应合作，就是给了慕颂之莫大的面子。
慕颂之道：“我了解陈总的意思了。”
陈放还在咄咄逼人：“我想慕总应该知道，我们预想是在忻城最大的数据公司，也是实力最强的，我们数据公司，也是要互相抱团。”
慕颂之有礼貌道：“谢谢陈总的好意。”
陈放之前喝了半天的茶，如今听出来慕颂之话里的拒绝之意，忍不住拿出资历压他：“以前数据公司大小层次不一，管理混乱，鱼龙混杂，我这里最近做了行业协会，就是为了让这个行业更好。你们慕家虽然财力雄厚，但是互联网行业，真的不是有钱就能做好的……”
慕颂之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谈着，没想到这姓陈的说话越来越不中听。
说到这里，陈放笑道：“我认为我们预想作为大数据的领头人，有义务给行业立下规矩。”
慕颂之目光一寒，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冷笑道：“陈总，你给谁立规矩呢？”
第26章 “香奈儿的冠名费，我们出不……
无价数端的办公室里, 气氛剑拔弩张着。
慕颂之带着金丝眼镜，一身西装笔挺，身上自然有一种世家公子的贵气。他在气势上, 自然就压了陈放半头。
他说出这句话，陈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陈放自觉陈家一直在互联网行业，这么多年来也成为了行业巨头。
大数据这个行业门槛很高，很多大厂尚且做不出门路，这样的小公司, 根本不会掌握什么大数据的核心算法。
他觉得慕颂之不过是个靠家里给钱的二世祖，就是追赶时髦，进入新兴行业玩票的。而现在地产行业已经大不如前, 他也不怎么把慕家放在眼里。
陈放原本以为，他提出组成一个新公司，接下东胜这一单的主意，对两方都有利。
回头慕家出钱, 他们出人，就可以联手把行业垄断。
核心技术在他们手里，也不怕慕家反水。
带着这样的想法, 他说话不自觉地狂放了一些, 没想到这位小慕总并不是个软柿子。
感觉到了慕颂之的敌意, 陈放急忙把话往回拢：“你们无价数端现在也做得不错，我的意思是, 我们都是行业的领头人，一起慢慢来立规矩。”
慕颂之道：“我们公司有自己的规矩，不需要别人代劳。而我也对给其他人立规矩没有兴趣。”
陈放道：“好好，行业的事情先不提，我们这次的合作……”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次的合作可能要凉。
慕颂之道：“陈总，我并不排斥合作。但是在行业内，也要分清朋友和对手。”
陈放尬笑了两声：“慕总你还是太年轻了，朋友可以变成对手，对手也可以变成朋友嘛。”
慕颂之道：“无价数端现在和国外最先进的大数据公司有着技术合作，研发了自己的数据分析软件，我们能够最简单，快速，及时地应对各种情况。而且，我们在安全性上，远超你们预想。”
陈放的手有了一丝轻微的颤抖，听起来，这位小慕总并非是对业务不懂之人，数据安全性不够高，这正是目前预想最大的软肋。
说到这里，慕颂之端起茶杯，用杯盖划着杯沿：“实话说，想和我做朋友，预想还不太配。”
无价数端的员工看起来不多，但是里面有数名资深数据分析师。
公司目前的业务面不算广，也没有接入很多的客户，这些并非是不能，而是不想。慕颂之在有意控制公司的大小，不希望扩张得太过迅速。
预想对慕颂之了解不足，只当这个公司是新锐黑马，是老的房地产公司转型，烧钱在做市场。
可实际上，除了体量较小，公司较新以外，从配置，人员，财力，能力，各个方面来说，其实无价都是和预想不在一个层级上。
所以慕颂之有底气和陈放说这样的话。
陈放的脸瞬间就黑了，他想要说点话反驳，可是毕竟岁数大了，一时脑子反应不过来。
慕颂之继续道：“有些人只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这行业谁是龙头，是市场的选择，不是自封的。关于和东胜的合作，我们这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陈总，我们还是回头竞标会上见吧。我这里还有工作要处理。”
说到这里，他侧头叫身后的乐舒云：“你送陈总下楼吧。”
乐舒云连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放气到手抖，走到门口还是气不过，回头看向慕颂之：“好，那回头你看到底是我们预想厉害还是你们这个小公司能赢。”
慕颂之笑了：“好，我拭目以待。”
预想的人碰了一鼻子灰，喝了一肚子茶，进来十几分钟就灰溜溜地被慕颂之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