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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595)

他的肌肤烫手,背上全是细细的汗。

窦昭心中一软,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那疼痛也开始变得能够忍受。

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感受到她的异样,宋墨慢了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喊了一声“寿姑”,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已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没完没了的啊?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苏又麻,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着缠上了他的腰……

※※※※※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楠木雕花大c黄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cha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枕头上微微的凹痕,仿佛在提醒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心和甘露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两人眉宇间都荡漾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素心把她当病人似的,要扶她起c黄,“世子爷去了宫里,特意嘱咐我们,别吵醒您,我们就没有叫您,一直在外面候着。”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盐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该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窦昭不禁横了两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着。

梳洗完毕,素绢端了一碗乌鸡汤进来:“是世子爷一早起来吩咐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出门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宋墨简直是小题大做!

她有些不以为然。

可莫名的,她心里又浮现出淡淡的喜悦。

她顿时有些发呆。

为什么同样的事,魏廷瑜做起来她就觉得心烦,宋墨做起来她就却觉得高兴呢?

窦昭想到上一世,她小产的第二天就坐在c黄上主持济宁侯府的中馈,魏廷瑜劝她:“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这些事先放一放。”然后把来回事的管事都赶走了。

她当时好像也挺高兴的,还照着魏廷瑜说的,躺下来休息。

可她刚刚躺下,就有婆子来请她示下,说是东平伯太夫人病逝了,问送些什么祭品去。

当时她当家没多久,并不清楚济宁侯府从前是怎么办的,只好爬起来查从前的账册,魏廷瑜看了,一把夺过她的账册,非要她休息不可。

她倒是又听魏廷瑜的话躺下了,东平伯太夫人的祭品却没有人管,要不是东平伯当时请了风水先生看过风水,东平伯太夫人的棺椁要在家里摆放六天,济宁侯府就差点错过了送祭品的时辰。

东平伯府可是给济宁侯府报过丧的,济宁侯府若不去祭拜,东平伯府会以为济宁侯府是想要和东平伯府绝交!

之后又发生过几件类似的事。

窦昭这才明白,魏廷瑜的关心如那春日的柳絮,是经不起风吹的,他不会帮自己做任何事,那些事还是堆积在那里,只能等着自己去处理,甚至还有种感觉,自己若是真照着魏廷瑜的话去做,说不定还会造成许多误会。

时间一长,她就再懒得理会魏廷瑜的关心了;魏廷瑜见她不为所动,也懒得关心她了。

她学会了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担,自己解决。

宋墨却不一样。

昨天晚上,自己真是累极了,顾不得满身的粘腻,闭着眼睛赤身蜷缩在c黄上,一面喘息,一面道:“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打水进来。”

素心几个都云英未嫁,她又没准备让她们做通房丫头,自然不好叫她们进来伺侯。

或者是看出她已是疲惫不堪,宋墨俯身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柔声地让她好好歇着:“……一切有我呢!”

她还记得她当时只是笑。

可没想到宋墨不仅打了水进来帮她清洁,还换了被褥,隔着槅扇交待值夜的素娟:“不要拿到浆洗房去,你们帮着洗干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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