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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1122)

袁氏听着也无意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邱氏就代郭老夫人送了她们婆媳出门。

闵葭试探袁氏:“娘刚才跟相公说什么的?我看相公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要不要我劝劝相公?”

“不用了!”袁氏的态度生硬,道,“我不过问了问他的功课。”

闵葭根本不相信。

程许本质上还是个颇为温和的人。

可关于程许和周少瑾的事,她却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程许不可能给自己身上泼脏水。

那就是这件事被封锁了起来。

知道人已经不在程家当差,而程家知道的人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人说起。

按理说,她就应该就此打住才是。

可她从小就是个认死理的人。不把事情弄明白,她没有办法和程许继续过下去。

或者在她的心里,不过是想给程许找个借口让她接受程许罢了。

想到这些,闵葭黯然神伤。

朝阳门这边却并没有因为程许一家的离开而兴味索然,反而因彭藻真心实意地向郭老夫人讨教学问,周少瑾和程笙陪着阿宝和阿仁嬉戏而十分的热闹,就是程让也一改从前的腼腆,有些兴奋地和母亲邱氏说着书院里的事,显得非常高兴。

邱氏很是感激郭老夫人。

如果不是郭老夫人,她多半就把儿子送去了程许和彭藻读书的双鹿学院,儿子原本就不是那种天资过人的,到了那里肯定会被许多像程许那样的聪明的人压着,人会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没有信心。

三鸣书院正好。

他们又不是供不起,程让大可以慢慢地读书。

想到这里,邱氏想起了即将成为她儿媳妇的谢珏。

儿子不成,她就得对媳妇好一点才成。

她商量周少瑾:“你说,我把我陪嫁的田庄送给谢家三小姐可好?”

周少瑾想了想,道:“还是慢慢地给吧!你这一下子全送给了她,她再有什么为难的时候你拿什么送她好?”

“这倒也是。”邱氏笑着点头,和她说起另一桩事来,“二叔父前两天让人一下子送了二千两银票给我。说是阿宝、阿仁的嚼用,你说,我哪能接?结果那位吴师爷非要我收下,我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现在弄得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周少瑾开导她:“二叔父肯定很感激嫂嫂,想着两个孩子负担不轻,所以才让人送银子去的。我觉得你收下好了。二叔父心里也好过些。”

两人絮絮叨叨的。全是些家常话。周少瑾却非常的喜欢,觉得自己这才像是程家的媳妇。

西直门那边的吴宝璋日子却有些不好过。

眼看快要过年了,程辂从她手里拿走了三百两银子之后。又向她要了五百两银子,并且告诉她,这是他最后一次从她手里拿银子,以后再也不会麻烦她了。

她当然不相信。

可程辂三番两次地来找她。一次比一次逼得紧,有一次明明知道程诺要回来了。还坐在那里不走,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她实在是被他吓着了,不仅把手中剩下来的二百两私房银子拿出来给了程辂。还当了些首饰,悄悄地让程诺的随从以程诺的名义在程家茶叶铺子隔壁的绸缎庄借了三百两银子,这才把程辂打发走了。

年底到处是用银子的时候。

她手里哪里还有银子。

若是程辂再来向她要银子。她只好和程辂一拍两散了。

吴宝璋心里忐忑不安,也憋着口气。准备和程辂闹一场。

谁知道一直到了腊初八喝了腊八粥,那程辂还没有出现。

这就好比两只靴子,已经脱了一只,那一只肯定会脱,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就得提心吊胆地一直等着。

她不免有些焦虑,想又想,让自己贴身的丫鬟去找程辂。

下午,丫鬟冒着大雨回来,告诉吴宝璋:“程爷早就从那里搬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

吴宝璋想到之前程辂说要找门路换个身份重新参加科考的事。

如果程辂能重获功名就好了。

他也就不好意思缠着自己了。

这个年她应该可以好生生地过过去吧?

吴宝璋松了口气。

隔壁绸缎铺子的人却来要账。

话虽然说得委婉,可言下之意是要她小年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把银子还上,不然就找程汶说事去。

吴宝璋东拉西挪地,把贴身丫鬟的二十两银子的私房钱都用了,这才还上这笔银子。想着等到开春的时候自己再向绸缎铺子的人借个四、五百两,只要到时候还上就行,还不用利钱,可以白借几百两银子做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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