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206)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并没有找到账本,从而恼羞成怒杀的人。”
容祈停笔,抬眸看向一侧的宁汝姗,眸光中带着一丝惊讶。
宁汝姗这才发现自己话多了,不好意思低下头:“我是胡乱说的。”
“不,你说的很对。”容祈微微一笑,俊眉舒张,带出一丝笑意,“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但蒋府和发现他们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所以东西要不被蒋方逊藏得很深,连妻儿都不知道,要不就被拿走了。”
宁汝姗点头。
屋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宁汝姗很快便避到身后的屏风处。
那股淡淡的梅花味很快就消失在鼻息间。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望。
“世子。”袁令敲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血腥味。
容祈的视线从墨条上收回,抬眸,脸上的神色重新恢复冷漠之色:“怎么了?”
“那个鹰翅确实是纣家的鹰翅,但之前出任务失败,一时害怕没有自尽被抓,如今替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白衣的人做事。”
“猎鹰彼此都是不知道名字面容,只有代号的,那个白衣人似乎很有手段,每次做事情都会替他拟好身份,榷场那次就是收到那人的消息,但他主要目的不是去传递消息而是去凿船。”
容祈和屏风后的宁汝姗皆是一怔。
“我们第一批的船应该就是他凿的,为何凿船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办事,谁知道之后碰上纣行,慌不择路重新回了大船上的鹰爪舱,后来误打误撞被点去杀蒋方逊。”
“那他现在为何在城中徘徊。”
“说是要等一个人。”
“谁?”
“他不知,只说那人会自己来找他,他们约定的地方就是在那个茶棚。”
“派人盯着那个茶棚。”
宁汝姗皱眉。
“那个救他的面具白衣人,有线索吗?”容祈问。
袁令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大魏人,因为说话是北地口音。”
“我听说当年王锵当年追纣开的暗卫就是消失在金州的。”容祈沉思片刻,开口对着屏风内问道。
“正是。”宁汝姗低声说着,“当时王锵就觉得金州不对劲,之后便一直牢牢控制着榷场的入场。”
袁令早就听到屋内还有一个呼吸声,没想到里面竟然坐着夫人,不由小心翼翼地朝屏风内看去。
“若是当年帮助暗卫的就是蒋方逊,那一切都说得过去了,红楼的能力也就真的只有一州刺史可以掩盖,这样也可以说为什么纣行要灭口蒋方逊,想必是有什么把柄。”
“应该如此,纣行这么大张旗鼓用猎鹰,要不就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要不就是那把柄太过重要,已经顾忌不得了。”
无论那个,都显得那本账本更加重要了。
“蒋家母子死在哪里?”容祈问。
“城外的一间小庙内,好奇怪,那庙尚有山脚下的村民平日里祭拜,但是不算偏僻,把人绑在这里杀害,也太过危险了。”
“庙里有什么?”宁汝姗问。
“就很普通的寺庙,没什么普通的。”袁令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哦,就是寺庙供奉的是怒目金刚,面容格外凶恶,脸上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红痕,看久了感觉要做噩梦。”
他摸摸脑袋:“没啥特别的。一切都挺正常的。”
“下去吧。”容祈挥手。
袁令退下后,宁汝姗从屏风内转出来,同样一脸凝重。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
“娘,快看。”宁岁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看,这个面具和王叔叔的像不像啊。”
门口,宁岁岁拿着一张颇为合适小孩脸庞大小的面具,兴冲冲地扣在脸上,露出的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可脸上的面具却给外狰狞恐怖。
“这是邹姐姐的面具呢,说是她爹送的,我也想要。”宁岁岁小声请求着,“我想要笑着的,这个生气的我看着有点害怕。”
身后的邹慕卿小心接过她手中的面具,仔细擦着,心疼说道:“这个是傩坛面具,我娘特意说过它会保护我的。”
容祈的目光突然盯着那张狰狞的面具。
“金刚怒目。”
他轻声说道。
宁汝姗一愣,视线紧跟着也落在那张面具上。
这面具和王锵的那张面具颇为相似,但也略有不同,他线条更加细密曲折,脸上一道接着一道的大红色划痕看久了甚至觉得头晕。
但两人应该是同一个地方的东西。
“傩坛面具来自西南,金刚怒目也是南边才会供奉的神,为何金州也有。”
金州靠水,供奉的也是水神或者龙母才是。
容祈心中升起一丝疑问。
“因为会保护我啊。”邹慕卿以为他们是在跟自己说话,便顺手把面具戴在脸上,声音闷闷的透过面具传过来,“你看我的脑袋带上这么恐怖的面具,就能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