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175)
“你是怀疑大魏那边控制了榷场?”容祈突然想起几次三番见到的白起,皱眉问道。
“属下倒是怀疑,两国的暗桩都被红楼主人拔走了。”袁令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之前也曾和大魏的奸细在码头碰面,甚至发生过几次不必要的争端。”
“属下怀疑,榷场主人恐生事端。”
他沉声说道。
—— ——
远在千里之外的宴清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心闪过狠厉之色。
“好,好啊。”他恨恨地把手中的密信人在地上,“曹忠当真是没有王法了。”
户部尚书李弥捡起那份信,看了一眼,紧跟着红了眼睛:“邹兄,邹兄……千秋。”
余下几人看着那份信,屋内瞬间陷入沉默。
“幸好还有一个遗孤在。”侍御史郑中哆嗦着说着。
宴清转着手中的扳指,冷笑一声:“不是说我们‘狂妄凶悖,鼓众劫持’,那我们就让曹忠看看什么是舆论的压力。”
“他不仁我不义。”他厉声说道,“明日让御史台上折子,把这件事全都推到蒋方逊身上。”
“这,为何不直接剑指曹忠。”
宴清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冰冷一片:“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我要的是在官家心中钉下一个永远也拔不出的钉子。”
给事中勾龙渊眉心一扬,赞叹道:“宴相大智。”
一个可以随意让手下杀死朝中三品大臣的丞相,可比自己亲自安排杀死三品大臣的丞相还要来得惊骇。
“不知大魏那边派人空降到金州的是谁。”有人另起话头,担忧说着,“有一个战神白起虎视眈眈已经格外令人心惊胆战了。”
“我听说魏帝这些年一直在国内提高粮税,找人开山找矿。”
“不会是打算……”
屋内议论片刻后又陷入沉默。
宴清闭眼,沉思片刻:“不急,魏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年杀了太子魏莱登基,这些人又开始打压老臣,已经激起民怨,我倒是怀疑他是觉得白起拥兵自重了。”
大魏若是内乱,对他的计划是百利而无一害。
—— ——
“又是哪里的奸细。”王锵带着狰狞的鬼王面具,看着地下的几个麻袋,不悦说道。
“大魏的。”穿着大红色衣服的红楼仆人跪伏在右侧的地板上,谦卑说着。
王锵皱眉:“怎么混进来的?”
之前为了掩护纣开死在榷场的事情,借着金州被围困一事,断了里外的联系,顺手把两国红楼内的暗桩全都拔了,免生事端。
红楼仆人低声说道:“应该是跟着商船进来,趁着码头卸货时溜进来的,但如今巡逻队早已在码头加强防备,所以很快就发现了。”
王锵冷眼看着一动不动的麻袋,冷冷说道:“处理干净。”
“是。”
“码头加强防备,容祈来了金州,名义上是为了金州塌方和文武相斗的事情,可这么多年来,两国入侵榷场奸细从未停止动作。”
他摸着腰间歪歪扭扭的剑穗,皱眉,心中思虑无数。
“前先年的那些事都抹干净了吗?”他问。
“干净了,人谁来也查不出一点端倪。”红衣仆人信誓旦旦保证着。
“这几日收紧榷场往来生意。”王锵沉思片刻后说道,“巡逻队便四班倒,务必保证榷场安全,任何可疑之人直接带走。”
他说着话,突然听到脚步啪嗒啪嗒的声音,侧耳听了一下,对着属下挥了挥手,身上冷冽的气息一扫而空。
红衣人立马站了起来,动作麻利地一手领着一个麻袋,直接把东西让在屏风后的暗道里,最后再出来时便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仆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门边。
很快,大门口露出一张嫩生生的小白脸,
宁岁岁看着首座上带着鬼面的王锵一点也不害怕,反正咧嘴一笑,甜甜黏黏地喊了一句:“王叔叔。”
王锵对着她招招手,柔声说道:“身子好了吗?今日怎么不去找你白叔叔了。”
口气颇为捏酸吃醋。
宁岁岁趴在门候,露出的那双大眼睛扑闪着,笑得越发可爱乖巧:“小乖乖好了啊,特别想王叔叔,所以来看王叔叔了。”
她大眼睛提溜转了一圈,见厅中无人,立马准备爬进来。
门口台阶太高,她从小迈不上,所以爬得熟门熟路。
一直静默在一侧的红衣仆人,立马伸手把人抱了起来,低声说道:“得罪了。”
岁岁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回道:“谢谢红衣叔叔。”
“不敢。”
他把人抱进厅中左侧特地铺就的波斯长绒琉璃花色的毛毯上,这才退下。
宁岁岁一踏上那条熟悉的毛毯就朝着王锵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