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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冠军穿成豪门小可怜(217)

可是,她做事情一直有自己的考量,而考量标准,似乎也不是去对照什么道德底线。

就像今天的这一件事。

她非法囚禁了那两个混混,把与此事关系并不大的阮沛玲牵扯进来。

她想过当汪文赋得知此事的后果吗?当然想过,据她对汪文赋的了解,汪文赋肯定会去找阮沛玲的麻烦。

至于怎么找麻烦,就从汪文赋从前干过的事儿以及他现在想用车祸来谋杀的行事手段来看,总逃不过那几种做法。

所以,她有底线吗?她真的和高含卉不一样吗?

对于这个问题,高熙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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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在舆论引发众怒之下,发展得迅速又顺利。

高熙的“死而复生”并没有让大众产生疑虑,相反,他们为她的幸存而庆幸高兴,#老天护佑好人#这一话题还一度冲上了热搜。

当然,关于汪文赋,上头自然要开始着手查。

因为传唤不到,所以警方亲自找了过去,就发现汪文赋已经逃逸。

于是在当天下午,#汪文赋畏罪逃逸#就上了热搜。

原本大家只是怀疑,现在汪文赋一逃,就成了实锤。不论汪文赋因为什么而逃,在大众眼里,那就是汪文赋制造了高熙的“车祸”,发现事情暴露之后仓皇出逃。

不过,虽然汪文赋逃了,但他手底下那么多弟兄,能逃走的又有几个?于是就有大批他手底下的人落网。

而那些人见事态至此,除了配合调查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基本不会有什么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如此一来,一方土大王遮蔽的天地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越扯越大。

一旦开始,就不会再停下来。

在舆论越闹越大的时候,晚上,高世培在高宅客厅来回踱步。

阮沛玲坐在沙发上,跟高世培比起来,她要更沉静一些。

毕竟她觉得,这件事情对她本人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高含卉会面临什么,阮沛玲不大在意。

“我听说,汪老板的事儿被查得那样彻底,除了舆论之外,京市的程家大力推进也有关系。”阮沛玲道,“这样查下去,早晚会查到含卉身上,含卉和汪老板的生意牵扯真的干净吗?”

高世培来回踱着的步子更加急躁,“不必说什么早晚会查她了,也不必说生意不生意的,安临省那头的人跟我说,几个汪老板的手下早就把含卉指使汪老板做的事儿全给招了出来。最严重的一件,她搞强拆那会,一个村民去县里闹,住旅馆的时候失足从四楼摔下,根本就不是失足!”

阮沛玲皱眉,“她竟然做这样的事?这也太没有分寸了。”

心里却在想,可惜啊,她就需要像高含卉这样有胆量使这种阴手段的人。

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问:“我们还能保住含卉吗?”

高世培板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没有回答。

阮沛玲又道:“咱们跟程家应该没有结怨吧?汪老板他们想查就查,但能不能跟程家说说,就查到汪老板为止,就别再往外扯到含卉身上,能行吗?”

高世培转过头来,一双森然的眼盯着她:“你忘了含卉说的吗,这个车祸本身就是高熙在自导自演!你看她,这不平安回来了吗?他们故意设了这个局,把事情闹大,程家必然也是他们提前勾结上的!现在要让他们中途收手,怎么可能?”

虽然明面上是冲着汪老板去的,但是高彦坤让高熙千里迢迢跑到昌丰县去,一去就和当地一土大王对上,是正义使然?怎么可能呢,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冲着高含卉。

这一点高世培如何会看不出来。

亏他还真以为高彦坤是真心地过来向他提醒高含卉和汪老板一事!结果人家根本就在惺惺作态!

亲儿子啊,非要跟他这个亲爸对着干,非要对自己的妹妹出手!

他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阮沛玲沉吟片刻,随后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保不住含卉了。再保下去,舆论还会烧到高家上,到时整个高家与凯复都受到牵连,问题可就大了。”

高世培的嘴角发抖。

逆子!真是个逆子!不顾家庭声誉,不顾兄妹亲情,居然亲手去制造这一起丑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逆子!

相比高世培对高彦坤的憎恶,阮沛玲更多的心思放在高熙身上。

高彦坤和高淳都在江城,没有离开过,相隔那么远,他们不在当地、对那里的情况未必熟悉,能给予的帮助和指点必然有限。

加之高含卉曾提过高熙这个人不容小觑。

所以阮沛玲更倾向于,这一次的事件还是由高熙主导。

这个小姑娘,还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