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不如养狗(49)

　　“嗯？当然不是啊！”许诺连忙摇头否认。

　　“那为何看你兴致不佳，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不，是我自己有点不习惯而已。”许诺向前凑近了些，

　　压低声说：“说出来你可别笑哈，我这头一回让这么多演奏者围着吃饭，都快不知道叉子该用哪只手了。”

　　游以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许诺嘀咕：都说让你别笑的。

　　管弦乐队终于得以休息。撤下去后，现在整个餐厅里就剩他们两人，外加中央鱼缸里那群五彩斑斓的鱼儿。

　　“没必要这么破费的。”许诺指的是包场这件事儿。黄金地段黄金时间的超人气餐厅，那代价想想就肉疼。

　　“只是想让你开心，但是没成功。”

　　说完游以恒还叹了口气，谈恋爱真的是比谈业务难的多。

　　“我哪有这么难搞，让我开心也简单，下次约会我来安排吧。”许诺笑着眨眨眼。

　　游以恒一听又打起了精神。“好的，我明天有空。”

　　“……嗯好。”这约会频率略高，今天的场次还没结束，已经约好下一场。

　　但她不会拒绝游以恒的见面请求，

　　因为她也很想见他。

　　*

　　第二日

　　许诺和游以恒约在码头，坐渡轮半日游。这是许诺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

　　两人靠在栏杆上吹着江风，聊着天。

　　经过某个地方时，许诺的目光情不自禁被吸引过去，而忘了回话。

　　江边有个码头公园。原本是维修船只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了公园。

　　这里没有儿童设施，又靠近江边风大，所以很少有大人带孩子过来玩。久而久之，获得了许多遛狗人士的青睐，慕名开车前来。

　　天气好的日子里，公园里平均有四五十只狗，在这儿撒欢奔跑。

　　“等会过去看看？”游以恒问。

　　许诺挑眉：“你能接受那么多狗在身边乱窜？”

　　游以恒略带委屈：“不太能接受，但我会舍命陪君子。”

　　他说到做到，渡轮靠岸后，两人就朝着码头公园的地方走。

　　公园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俩尽量贴着路边走，不靠近草坪。

　　“快看，那里有只好漂亮的陨石边牧。”

　　边境牧羊犬是飞盘运动的最佳狂热粉。估计世上没有一只不喜欢接飞盘的。许诺指着草坪上其中一只边牧，投去欣赏的眼光。

　　“陨石？”游以恒看向它，觉得这只狗颜色很奇怪。“怎么不是黑白色的。褪色了吗？”

　　“哈哈，人家天生就那颜色，要不我趁着这个机会，给你科普科普？”许诺环顾了下四周，随便一数就有七八只边牧在草坪上。

　　“看到这边，还有那边那几只边牧了吗？主流的大部分颜色都在这儿。”

　　“智商排行第一的狗，你应该听过这个头衔吧，但其实很多人对边牧的印象，只停留在黑白双色上，其实有十多种呢。”

　　“常见的就是黑白、红白、蓝白、还有我最爱的陨石色。”

　　游以恒问：“就是那种花色斑纹？叫陨石色？”

　　“对，陨石色边牧常见的也有两种，红陨色和蓝陨色。”刚刚吸引许诺目光的就是一只蓝陨色边牧，那宝石一般的蓝眼睛配上独特的毛发，怎么看怎么俊俏。

　　“它的眼睛和哈士奇一样是蓝色的。”游以恒壮着胆，靠近了草坪一些。

　　“很漂亮吧，很神奇的品种。他们的繁殖也有讲究，双方都是陨石色的边牧最好别生下一代。”

　　“为什么？”

　　“怎么解释呢，通俗的来说，就是陨石色其实是基因突变的，隐性基因本身就非常不稳定，容易把父母双方不健康的地方传给后代。”

　　许诺思考了片刻，又补充道：

　　“蓝眼睛对某些品种来说，是正常现象，比如哈士奇，比如陨石色边牧。但绝大部分狗，如果眼睛是蓝色的，基本上都是坏事。”

　　“什么坏事？”

　　“比如说柯基、阿拉斯加、萨摩这种。蓝眼睛都算失格的，那是眼睛越少了层虹膜，很影响视力。当宠物养自然没问题，但打比赛时连初赛就进不去，算缺陷。”

　　“这么多学问。”游以恒头一回听说狗还有视力不好的。突然，一只奇怪的生物闯进他的视野。

　　“……怎么有人带了羊羔过来？”

　　许诺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看完噗嗤一笑。“那是只贝灵顿梗。”

　　“也是狗？”

　　“对啊哈哈，真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