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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当咸鱼(420)

裁决军团的指挥团也分别接管各颗星球的指挥权,下达一系列命令,整顿军队,开始进行全面彻底的反击。

裁决号中,谢与砚独自站在模拟沙盘前,他看着各颗星球内部的情况,紧锁着的眉头稍稍放松。

他又把目光聚焦到了海蓝星上,海蓝星地表各处的战局都处在较为平稳的状态,他伸出手指在模拟沙盘上轻点了几下,投影出来的画面开始变化,似乎在搜什么某个地方某个人。

指挥室的门打开突然打开了,穿着银红色拟态外骨骼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路走来,裁决号内空空如也。

“你真的决定好要这么做了吗?”谢江飒解除身上的拟态外骨骼,不太确定的询问。

并不是他不够果决,而是这个决定……

谢与砚抬起头来,对着他弯起了嘴角:“哥,你说过的,如果我处在这个位置,会比他做得更好。”

谢江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真实无比的触觉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与砚,不要给自己套上枷锁。”他轻叹一声。

当初说那句话的心境他已经忘了,却没有想到话却始终被谢与砚记在心里,并且以此作为坚持。

他并不想看到谢与砚被身份被责任束缚。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谢江飒便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淡然。

对,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却又被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束缚着,他明明可以不要被强行套在他身上的责任,却又在淡然的表面之下肩负起一切。

因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

谢与砚似乎被他话中的枷锁二字触动了,目光停留在空中忽然没了焦距,却又在触及到模拟沙盘上投影出来的银蓝色机甲时变得生动而灵巧。

他轻缓的说道:“哥,不是枷锁。”

谢江飒注视着他,他却坚定道:“这么多年了,已死的冤魂不该拉扯还活着的人。”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谢江飒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你以身犯险,她绝对——”

“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赢了,破后而立。”

至于输。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谢江飒触及他决绝的目光,终是叹了一口气:“又何必选在这个时候?”

虫族入侵,和卡斯兰帝国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联邦内部暗潮汹涌,看似日益繁荣强大的联邦其实只是被吹起的泡沫,随时有可能轰然倒塌。

“已经来了,躲不开的。”

谢立钦战死托丽萨卡要塞后,他便有这样的预感。

他不知道偷偷躲在暗处的究竟有多少势力,但他可以肯定,那些人最终的目标都是成为联邦权力的中心,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而他,谢与砚,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因为他……

正在走向联邦权利的最中央,试图成为联邦的信仰。

兰泽很强,但他死了。

谢与砚不再讲话,他看着模拟沙盘内大杀四方的【战神】,漆黑的瞳孔中涌动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他望着那架无人能挡的机甲,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样永远的刻在脑海中。

无声之间,他说了三个字。

他不奢求能获得原谅,只希望这里不是他的埋骨之地。

他很幸运被套上枷锁。

-

时予毫无疑问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她一句话出口,原本争分相对的两个蝴蝶人气势顿时落了一大截。

兰希十分冷漠的扫了一眼【战神】,又笔直的看向身上已经挂了彩的兰洛,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道:“你拿什么来阻止我?弱者!”

现在的她完全是气场全开的女王,和当初从救生舱里出来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完全不一样。

兰洛咬着牙根,在刚刚短暂的交战中,他没有从兰希手上占到任何便宜,并且完全被她压着打,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眼见兰洛不说话,兰希脸上的嘲笑更强烈了些:“你不配叫他一声父亲!”

“明明拥有着最强的天赋,明明身上承载着他完整的祝福,你却弱到在我手上连几分钟都撑不下去,真该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看,承载了他全部希望的‘孩子’究竟是什么破烂货?”

她咬中了最后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是三座大山,叠加着重重压上兰洛的心头,他的脸色白了几分,得到兰希更明显的嘲笑。

父亲

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予眼见他们完全把她无视,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两个当成没看见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父母希望孩子成长,却绝不会要求孩子成为他人定义中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