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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当咸鱼(248)

约莫是不能达成共识,白色小猫伸出软绵绵的肉垫呼在黑色小猫的脑袋上,黑色小猫呲牙裂嘴避开,白色小猫又追着过去闹。

两个小家伙闹在一块,一会儿后,草地上多了黑白色的毛发,两只小猫闹着闹着,闹到了一只水晶桌腿边。

它们忽然停了下来,安分的靠在一块,又开始给对方顺毛。

这是一张水晶桌,桌子上摆了一副复古西洋棋,棋局混乱,白棋被黑棋压得喘不过气来,稍有不慎便会兵败如山倒。

一只蝴蝶在花朵上歆享了花蜜后,饱足的乱飞着,最后停留在西洋棋黑棋上。

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将白色的西洋棋国王跳开,避开黑棋的致命一击,却又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食指与拇指捏着黑色的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走。

他骨节分明的五指很好看,有着男人该有的气节,却也不输女人的精致,在他的手腕上,有一只金色的表盘,秒针缓慢的颤动着,带着分针和时针缓慢将时间埋葬。

一会儿之后,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男人走到近前,摘下帽子,拿下银色面具,沉声道:“先生,猎星计划失败了。”

他捏着西洋棋的动作一顿,不知是被男人的话惊到,还是想到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没有说话,将手里的黑色棋子放下,捏着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向前走了一步,这才声音温润道:“也不是全无收获,对吗?”

男人迟疑的点点头:“裁决军团死伤惨重,谢江飒……牺牲。”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他捏着黑色棋子又走了一步,说道:“先进行下一阶段计划吧,嗯,这次的代号就叫……弑神。”

-

宽大的病房内,窗户微微开着,一阵凉风吹来,吹的窗帘摇摆,也吹来了春日的花香。

时予缓缓睁开眼,看见素白的天花板,闻到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瞬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一切太过岁月静好,与她记忆一阵又一阵恐怖的爆炸声割裂。

恍然间,她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床上坐起,守在床边打瞌睡得封晓被她的动静惊醒,吓了一跳险些摔在地上。

看到时予醒来,封晓激动起来:“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都昏迷好几天了,明明身体完好无损,怎么一直在睡?”

时予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张了张嘴,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放到嘴边做了个喝水的姿势。

封晓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咕噜咕噜把整杯水喝完,又询问她还要不要。

时予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与砚……怎……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还很沙哑,断断续续的,有些字音还咬不清。

封晓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无力道:“在你隔壁的病房,也还一直昏迷着。”

时予闻言,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匆匆忙忙要下地,封晓看着针头带出来的血,将她拉住:“你干嘛?人好好的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说什么去去就回来,你这样像是去去就回来的模样?”

他们四人匆匆忙忙赶到托亚斯共和国首都星系时,看到谢与砚抱着浑身是血的时予,脑子乱成一片。

封晓想到彼时的恐惧,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声吼道:“你以为别人喊你两句牛逼无敌,你就真无敌了不成?”

到底还是耿耿于怀,耿耿于怀这个混蛋每次有事都把他们几个抛下,仿佛他们是经历不起风雨的娇弱花朵。

真是好笑,是谁给她灌输了这样的认知?

时予沉默的站着,最后只能无力的说出最苍白的三个:“对不起……”

托亚斯共和国这一行千险万险,她没有觉得伙伴们是拖累,只是害怕将他们置于险境。

她在末世中习惯了独来独往,从来没有人会站到她的身边和她并肩作战,她只是害怕,害怕一不小心会失去这些真心待她的伙伴。

“你下次还敢。”封晓冷笑着。

时予偷偷捏着衣角没敢说话。

看这模样就是知道还敢。

封晓抹一把双眼,脸色冰冰凉凉:“走吧,去看你家小漂亮。”

时予抿了嘴,偷偷看他一眼,却被逮了个正着。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你爸,还关心你交男朋友。”

时予:“……”

“我要是你爸,马上打断你的腿。”

“我错了,封爸爸。”小声沙哑的声音响起,封晓愣了一下,心头的郁闷莫名扫去,又是气又是笑:“你还敢跟我抬杠?”

时予连忙闭上嘴巴。

封晓推了个轮椅过来,让她先坐上去,时予不太想,但在他警告的眼神中还是乖乖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