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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嗅觉死里逃生(139)

作者: 折画识意 阅读记录

“行”魏喻掀袍坐下,“但之后还是要去找师父”。

邹白清清嗓子:“我是谁?”

魏喻眼皮跳了一下:“魏月添。”

“我是谁?月,月添”邹白摸摸自己的脸,迅速跳下床,光脚拿到桌面上的铜镜。

镜子里的他桃花眼,薄唇,但脸上稚气未脱,的确是他认识的那个月添没错。

他又问:“那,这里是几几年?通俗点就是哪个朝代?”

魏喻疑惑地打量着他,又继续道:“这是胤朝,你连自己哪个门派都忘了?”

邹白尴尬地点点头。

“我们是凛华山的天师一脉”

说这句话是,魏喻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原来他也是天师。

铜镜上雕刻了一只麒麟,透过麒麟的眼睛,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魏喻。

意气风发,不像现代里总是带着一股腐烂的死亡气息。

话说完,魏喻一把拖起他的手腕就走:“走。”

“等等,我还没穿鞋呢”邹白被他拉的一个踉跄,顺手从地上抓起鞋子。

出了门邹白才知道为什么魏喻说起凛华天师为什么会这么骄傲,因为这凛华山是在太大了,出院子便是一片练武场,里面约莫有百来名弟子,均着月白色道袍。

见着他,都叫小师叔好。

邹白手腕还被魏喻抓着,他挣扎了番那手才松开,整了整衣冠:“魏喻,那些人为什么叫我小师叔?”

魏喻震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如今正是午时,头顶着大太阳让人有些烦躁,邹白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盯着那些蚂蚁排成列。

“起来”魏喻盯着他。

邹白摇摇他的袖子:“师兄,你就让我坐坐嘛,等师父起床我立刻就起来。”

魏喻虽嘴上没答应,但也不再说什么。

道袍冰凉的触感刺激到邹白手心,他一下清醒过来,他刚刚竟然会下意识地向魏喻撒娇。

头顶地太阳更辣了,邹白心里却一阵冰凉。

“大师兄,师父醒了”一个弟子匆匆过来。

邹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随着魏喻进了殿。

师父背对着他们,手上拿着一卷古书。

“师父”魏喻行礼。

邹白忙依葫芦画瓢行了礼。

“何事?”

魏喻道:“月儿他自从昨日从洞中出来后高烧不止,方才苏醒过来,却告知我他失忆了。”

“月儿你过来”

师父放下书,邹白慢步过去,这才看清师父的模样。

与他想象的电视剧里那种衣冠飘飘的仙人不一样,师父太普通了,粗布麻衣,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俩样。

师父名魏山辉,抬手就抚上邹白的发顶:“月儿,你回来了?”

“我是谁?”邹白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话。

师父笑了:“你就是你,也或者不是你。”

邹白震惊地看向他,只觉得对方的目光仿若一把巨锤向下,自己的整个头颅就像是裂开一般,他倒了。

他晕了,可有些事情在他头脑里放映。

原身名魏月添,和魏喻是天师一脉的嫡传弟子,两人相伴十年长大,魏喻冷静自持,月添热情似火,如今师父年事已高,化解怨洞的任务便落在了年轻一辈的弟子身上。

上个月初五是他们第一次进洞,洞里他们结识了江别与江寻,他们是洞世界长大的孩子,四人年龄相仿自然一见如故。

***

凛华山空气很好,漫天星光,鸟虫鸣叫。

邹白躺在山坡上,悠闲地吃着果脯,这好像是第一个如此和平的怨洞,他过来起码也是十个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丝危险,起码他嗅到的全是花草清香。

“你在干嘛?”

邹白抬头看,魏喻的脸和星光混在一起,并不真实。

他拍拍身旁的草地:“休息一下?”

魏喻还是一贯沉默是金。

邹白看他:“你怎么也不睡?”

魏喻:“睡不着,你早晨说江别问你喜欢什么?他可是要送你礼物?”

“兴许吧”邹白悻悻地道。

这是个大毛病,他怀疑自己和原身使用了同一副身体,主要原因是他时不时会眼前一黑,等醒过来时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

不知为何,他说江别的时候,邹白明显感觉自己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邹白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好像那身影就刻在自己脑子里一般,但他明明不认识这个人。

魏喻转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进洞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是”感受心脏的跳动,邹白脱口而出。

魏喻的眼睛迅速暗了。

与此同时,邹白也感觉自己渐渐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清晨,邹白依旧是被人吵醒的,他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