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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29)+番外

作者: 以墨醅酒 阅读记录

男子抱着一坛酒,起了封口,自己大口狠狠灌着,又把剩余的酒水洒在地面上,道:“我一直想有个机会能同你一起畅饮,可惜老天没舍得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说着,男子话中竟有了些许哽咽:“世人皆以鬼面红衣形容你,我翻遍了书画,未从书上寻到只字片语,未从画上照见你本来面目,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好奇,面具下的你到底是何模样。”

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就这么说出口,褚楚听得心惊,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前世自己的疯狂追随者吗?

褚楚思索起来,自己的前世确实对于陵国百姓们来说已经神化了,连刚才那位老者都说是自己的庇佑使得陵国免去了一场战争,或许陶瓮舒在这五年里已经日渐成了陵国百姓的“精神信仰”。

如此想来,褚楚稍稍有些能够接受并理解了,这个男子恐怕也是接受不了他的离世,有些精神错乱,才会肖想着喝自己一起喝酒,这人能主动来这里祭奠自己,属实不应将人当成不怀好心的“登徒子”,而且自己对外常年都戴着面具,世人有好奇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褚楚打消了对这人的成见,也缓步朝冢前走去。

“公子也是来祭瓮舒将军的?”褚楚礼貌的问到。

面前的人身上的酒气已经清晰可闻了,酒气中隐约还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酴醾花香。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眼神中已经略微迷醉,没有答他却自语:“你看这么多人都来祭你,可这有什么用,你已经不能活过来了。”

褚楚安慰他:“不可这么说,有心来祭将军,将军九泉之下一定会知晓的,而且说不定这会将军已经重新转世投胎了,逝者已矣,兄台理当放下。”

褚楚说完,把手中的三支香烛也燃了,也并排插到了坟冢的香案上。

那人酒后愠怒道:“你懂什么,五年,他已经成了我的心结,我要如何放得下。”

褚楚也不介意,知他是有些醉了,若他真是对他有怨,能借着酒气撒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他知凡事都有两面,陵国有多少人爱戴他、信任他,其中就必然有些人会对他的死无法释怀,更有甚者可能会上升埋怨为什么要瞒着他的死讯良久,但时间终能够抹平一切。

他不打算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们,就让他们当瓮舒已死吧,他们不用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只需要等着他把陵国从川国的附属国的处境中解脱出来,他这辈子就不歉疚陵国,不歉疚百姓什么了,他答应过,只要他陶瓮舒还活一天,陵国必不亡的,他一定要让陵国摆脱川国重新站起来。

那男子还坐在瓮舒冢边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从佛寺那边走来了一个灰袍小沙弥。

小沙弥恭敬的朝他们鞠了一躬,他道:“两位施主,有礼,吾乃这草堂寺的弟子,受住持方丈之命来为二位送竹简,建造这座瓮舒冢的贵人托我们照管将军的坟冢,二位今有心为将军上香三炷,这是我们替将军给二位的回礼,二位可将自己的心愿亦或是想告知将军的诉求刻于竹简,再用红绳系于冢树上,将军有灵必会助您达成所愿。”

那醉酒男子听了沙弥的话后,不知怎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把就把沙弥手中其中一支竹简和刻刀夺了过去,吭哧吭哧就刻了起来。

褚楚心道这人真的是魔怔了,也从小沙弥的手上接过了另外的竹简与刻刀,向小沙弥礼貌的道个谢。

这枚竹简甚是好看,应就是用草堂寺中的竹做成的,青青的竹简上已经穿好了孔洞系上了红绳,没有复杂的雕饰,只简简单单的镂刻了小小的佛纹。

草堂寺的住持有心,或许是因为他和住持大师有些交情的缘故,他回忆起自己在草堂寺借宿的日子,也跟着庙中的和尚们一同听禅,那时候住持只看了他一眼就夸赞他极有慧根。

褚楚也拿着竹简刻了起来,刻好后又遇上了一个大麻烦,这树有七八米高,如今他没有轻功怎么才能把竹简挂上去,这里也没有梯/子之类的,唉。

那边醉酒男子也刻好了,褚楚悄悄挪步过去,很是礼貌的询问他能否帮他一个忙,把竹简一起挂上去,反正他自己也是要挂的,他虽武力不及,但多年的眼力没丢,这人下盘有力,应该是会武的。

那人从他手上拿走了竹简,不屑一顾,把两块竹简直接拴在了一起,一个轻功飞掠枝头,稳稳的系在了最高处。

褚楚心头暗自称赞,这人轻功倒是极好的,而且心气儿高,要挂就挂最高枝,他这是也跟着沾光了,不知道那人刻的什么,应当不是希望他活过来之荒唐言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