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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12)+番外

作者: 以墨醅酒 阅读记录

"公子已经收了我的信物,何时收下你的了?"梅苏质问。

鹭箬大咧咧的将手中十八骨折扇往褚楚掌中一塞,"喏,这不就收下了。"

"无理取闹。"梅苏呵斥。

鹭箬不忘把话怼回去,"能收下你的,还不许收下我的了,凭什么这么偏心!”

“再说,指不定公子更喜欢我呢,我可和公子'同床共枕'三年,你不过聊天解闷、弹琴赋诗了区区一年,如何有我同他亲近,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个良宵,我哼着小曲儿哄他入眠……"

"咳咳。"褚楚脸色有些不好,四下是如此的安静,唯他二人争风吃醋,虽然鹭箬说的这些在醉梦欢的确见怪不怪,虽然褚楚心里也明白那并不关他什么事儿,但他就是面子上挂不住,谁叫他还顶着这原主的身子呢,百口莫辩呐。

身后的漏月适时给褚楚递了一杯已经吹得半凉的参茶,在他耳边悄悄言语,"公子莫急恼,梅苏公子是清倌里的头牌,鹭箬公子是红倌里的头牌,平日里就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更何况今日涉及了您,您别责怪他们,在他们心里公子是极重要之人。"

还是漏月像他,多省心的乖孩子。

此时正值星月爬上天幕,唯有一主事者手握小灯上前,与在场之人说更迭局的规矩,大意是醉梦欢此次也会延续以往的双头牌制,届时由场中的客人掷金、抛花,红倌以得金最足为优,清倌以得花最多为胜,从清倌和红倌里各选出两位头牌来。

其实,外人不知的是凡是能坐上这张八边桌的小倌都不似那些寻常小倌,有一些是五年前就竞争过头牌的老人,实力不俗,也不乏有一些后起之秀,是近几年冒出来的"新星",能够崭露头角,有些别人没有的新颖特色。

褚楚对赌局兴趣不大,是输是赢于他并无大碍,但总归在这样的氛围下激起了一点好胜心。

他盘算着,那些五年前的老人,知根知底,梅苏、鹭箬能胜他们一回便能把他们再比下去一回,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来,关键还是在那些生面孔上,不知道醉梦欢这五年有没有什么新出的"佼佼者"。

他把自己的椅子朝后挪了挪,靠近了身后的漏月,附在漏月耳边小声询问,"在座的这些,较之梅苏、鹭箬,怎样?"

漏月本不敢议论这两位头牌,可如今褚楚问起来了,不可不答,想来想去还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也小声同褚楚回答:"比之两位公子是万万不及,他们不会输的。"

褚楚的心稍微宽了宽,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有人从旁宽慰才好,还是小漏月甚知他心。

统共这么一问一答的短暂时间,前边两位就把脑袋转过来了,从未有过的高度一致。

梅苏冷着脸没有多说,鹭箬不敢对褚楚发作,只好对着漏月骂咧咧:"防着一个‘臭梅花’不算,还要防你个小崽子。"

褚楚时真的被逗笑了,"他还是孩子,你们吃哪门子的飞醋。"

"你也不过与他一般大。"梅苏的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褚楚适才才想起自己的确年纪尚小,并非从前那个年岁及冠的将军,哎呀,犯糊涂了,一不留神竟又拿出了从前在军中教育年轻兵卒的习惯来。

褚楚这下是真明白他二人喜爱吃醋了,那些个其他小倌,有心也不敢多看,只拼命的埋头,待得一轮掷金、抛花完毕,才复抬起。

"怎么样了?"

鹭箬挽上褚楚的手臂,"你放心,没人能威胁到我在醉梦欢中红倌的地位。"

梅苏道:"不一定,陆氏那两位不容小觑,目前一切尚未成定局。"

褚楚有些诧异:"你们缘何一致对外了?"

二人异口同声:"还不都是为了你。"

褚楚:……

"那陆氏是什么人?"言归正传,褚楚问他二人。

梅苏给他指了个方向,说来也巧,是与他们正对的那个位置,相隔最远,那里同样坐着三个人。

中间一位生的肥头大耳,看过一眼就觉得难以再视,必然不是小倌,不管他,目光移至另两位时令人眼前忽的一亮。

倒不是二人颜色生得多么夺目,而是这两人衣着由内到外都是相一致,左侧之人外穿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内着藕荷色杭绸袍;右侧之人的内里同样是藕荷色,似乎是一绫缎袍子,外头搭的是佛头青素面杭绸鹤氅。

"这陆氏二人是一胞双生,上月入的醉梦欢,才一个月就到了如今的位置,今日还能上得这桌,想必野心不小。"梅苏的话适时插了进来,同褚楚道。

"衣裳好看,竟是双生子。"褚楚感叹。

鹭箬接过了话头:"他二人并非本地人,说是从江南水乡处来的,那地界素来以绫罗绸缎为名,自然都是上佳的新料子,你若喜欢,我下次也购置一些杭绸来裁衣,你我穿上保准比他们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