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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99)+番外

于行之道:“我倒是颇为羡慕,进京这些时日也想学学你如何不思进取呢。”

除了原主的记忆中,柳临溪这是第一次见于行之,但他并未觉出什么陌生感。大概是于行之这个人的气质太过平和,相处起来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很容易拉近距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柳向晚和原主疏离,却能和原主的同僚这般亲近。

宴席上,李堰朝于行之寒暄了几句,赞赏了他在西北的功绩。

于行之一直不卑不亢,表现的十分得体。

期间柳临溪给于行之盛汤的时候,衣襟略一扯动,露出了脖颈处的红痕。于行之目光落在那处不由一滞,随即淡淡一笑,李堰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挑了挑眉。

“我看你胃口不错,但血气似乎有些不太足,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于行之问柳临溪。

“前些日子生了场病,不过调理至今,已经没有大碍了。”柳临溪道。

中毒一事牵扯到老王爷和太傅,柳临溪自然不会对于行之提起,免得节外生枝。

于行之闻言眉头一拧,开口道:“我搭个脉看看。”

柳临溪闻言失笑道:“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

于行之在军中之时很喜欢看杂书,懂得颇多,于医术也有些研究。此前他嫌军中的大夫技艺不精,经常出言指导,有时候也会亲自为军中的儿郎们看病治伤,医术或许比不得太医院的太医,但却一点也不比军中的大夫差。

柳临溪抬手就要让于行之搭脉,李堰见状大惊失色,忙道:“于将军还会医术呢?”

“臣并不精湛,但在军中之时经常为柳将军诊脉治伤。”于行之道。

柳临溪并不知李堰的顾忌,心想自己中毒一事连太医都未必能诊明白,想必于行之也没那个本事。而且他也挺好奇的,想看看于行之的医术究竟如何,万一真诊出来了,他搪塞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行之伸手搭上柳临溪的脉。

李堰神色紧张,心虚地看向柳临溪。

只见于行之面色几经变换,时而疑惑,时而讶异,似乎颇为纠结。

“怎么,你这是诊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脉象?”柳临溪笑道。

“柳将军的脉象……”于行之似乎颇有些犹豫。

柳向晚见状,开口道:“于大哥可是带兵打仗之人,替兄长诊脉不过是心血来潮,难道还真能抢了太医们的风头不成?依向晚看来,他这是不敢轻易开口,怕折损了自己西北第一名医的声望。”

“哈哈哈哈。”柳临溪闻言大笑。

于行之面色一缓,放开柳临溪的手腕道:“我这点小心思,倒是被你弟弟看得透透的了。”

于行之玩笑几句并未对柳临溪的脉象做何评价,李堰见状不由松了口气,朝柳向晚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柳向晚淡淡一笑,转头看了一眼柳临溪,若有所思。

午膳后,李堰特意叫了褚云枫去御书房,将今日的事情朝他说了。

“陛下不必太过紧张,柳将军有孕不足两月,于将军虽然会些医术,却未必能诊出来。再说了,他既然未当面戳破,大概心中多少有些分寸。”褚云枫道。

李堰闻言若有所思的道:“于行之在西北多年,说不定对西域的毒有些见解,将来若是有机会,你可以找他探讨一下。”

“陛下是对草民的医术不信任?”褚云枫道。

“朕只是……算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李堰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打发褚云枫走了。

从宫里出来之后,于行之便一直深锁眉头。

柳向晚心知他一定是诊出了什么,便问道:“兄长的身体,可有异样?”

“向晚,你方才为何阻止我?”于行之问道。

“我见陛下神色紧张,似乎是怕你诊出什么来,万一你当场戳穿,恐会惹来麻烦。”柳向晚道。

他一直是知道柳临溪中毒一事的,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于行之诊出了柳临溪体内的毒。此事颇为隐秘,李堰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于行之当面说破自然会不妥,所以他才会阻拦。

况且,虽然事后李堰一直没有朝柳向晚提过柳临溪中毒一事的细节,但柳向晚见柳临溪身体日渐恢复,便猜到那毒多半是解了,自然不会莽撞地去追问。

“我也觉察了陛下的紧张,所以很是迷惑。”于行之道:“你兄长是喜脉。”

“喜脉?”柳向晚惊讶道:“兄长有孕了?”

“是。”于行之道:“我不大明白,这是喜事,陛下为何怕我诊出来?”

“此事……会不会兄长也不知道?”柳向晚道。

于行之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就更奇怪了,陛下为什么要瞒着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