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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7)+番外

柳临溪:……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都给忽略掉了!

看来在现代社会生活太久养成的坏习惯,到了这边还是要改一改。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讲,搞不好就要掉脑袋。

看来如今他没有别的退路了,只能跟着李堰进宫。

柳临溪从柳家出来,什么也没拿。

用不用得上都还不一定呢,没必要费那个工夫。

“柳将军,请。”苏恒为柳临溪挑开车帘。

柳临溪上了马车,坐在李堰旁边。

护卫催动马车离开,李堰隔着车帘朝柳府的家丁道:“去告诉程公子,今日柳将军身体抱恙就不见外客了,朕直接带人回宫。他要听的答复,改日自会让他亲耳听到。”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护卫闻言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有点心疼程远。

可怜程远一腔热血,被人支棱着去做了柳老爷的说客,却全然不知自己心心念念要见的人,早已被人截了胡。

“哪个程公子?是太傅家的小公子程远吗?”柳临溪问道。

“怎么,柳将军和程远很相熟?”李堰声音微沉,带着些许冷意。

“不熟不熟。”柳临溪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

他这嘴快的毛病和好奇心重的毛病,必须得改一改,不然早晚死于话多。

程远今天还跟那帮人来认过孩子,李堰如今昭告天下自己是孩子的爹,四舍五入,今天来提亲的才俊们,都算是给李堰带了半顶绿帽子吧?

念及此,柳临溪忙又找补了一句:“我跟外头那些来提亲的人都不熟,大部分都没见过。”

李堰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一路上,柳临溪也不敢再说话,自然也不敢看李堰。但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李堰一直在看着他,而且目光一直带着温度一般,让人觉得怪怪的。

柳临溪琢磨了一下今天这事儿,从原主的记忆中,他判断不出原主和李堰的关系,也判断不出原主和来提亲的所有人的关系,因为他尚未完全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只有零星的片段。

这就意味着,他暂时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即便真怀了,他也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李堰的。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这个李堰八成对他有意思。

如果他怀了李堰的孩子,李堰上门认亲,起码证明勇于负责。

如果他和李堰什么都没有,李堰上门认亲,不是更证明李堰对他有意思?

这个逻辑好像无法反驳……

但不管猜得对不对,眼下柳临溪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大太监苏恒早已着人备了步辇候在那里。

李堰先下了马车,柳临溪随后跃下,没想到脚下一软直接栽到了李堰怀里。

李堰面色一滞,皱了皱眉似乎想推开怀里的人,但低头一看柳临溪面色苍白,薄唇都没什么血色,便忍住了。也不知柳临溪这自少年起便在西北历练着长大的身子骨,何以会看起来如此不经磋磨,倒是比文人看着还弱不禁风。

苏恒没想到李堰会带人回来,所以步撵只备了一个。

“奴才再着人去备一个。”苏恒忙朝李堰告罪道。

李堰看了一眼柳临溪,开口道:“柳将军腿软,给他坐吧。”

柳临溪:……

开什么玩笑,皇帝走着,他敢坐?

柳临溪闻言忙道:“不必了,我走路就行。”

他也拿不准李堰让他进宫要干嘛,陪着皇帝走路,说不定能刺探一下情报。

“那便依柳将军。”李堰道。

李堰说罢上了步撵,柳临溪一脸懵逼看着对方毫不客气的被人抬走了,别说是散步套近乎,甚至连多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原本还觉得李堰对他有点意思,现在又感觉似乎很没意思。

“柳将军,咱们这便走吧。”苏恒朝柳临溪道。

“呃……”柳临溪试探着问道:“去哪儿?”

苏恒道:“陛下吩咐了,让老奴安排柳将军先去霁月居暂住。”

“霁月居?”柳临溪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只要不是大牢,应该就没身大事,起码证明他暂时是安全的。

苏恒见柳临溪发出了疑问,忙解释道:“这霁月居虽然离前朝和陛下的寝宫都远了点,但三面环水,景色别致,倒是个安养的好地方。”

“好,多谢。”柳临溪朝苏恒道。

苏恒见他没有继续追问,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今日临时去了柳府接人,提前都没知会一声,方才在马车上等着的时候,才临时吩咐苏恒将人安置在霁月居。那霁月居确实三面环水,景色别致,但因为离李堰的寝宫太远了,在后宫中的位置比“冷宫”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