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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40)+番外

“什么时辰了?”李堰问道。

“巳时一刻了。”苏恒道。

李堰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有些沉。昨晚他喝了不少酒,不过……他做了什么事情倒是都还记得挺清楚。尤其柳临溪某些时候细微的表情、喘/息、反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柳临溪临走前那个懊恼的眼神。

苏恒在一旁见他兀自发呆,嘴角还带着莫名的笑意,开口道:“陛下今日心情可好了?”

“好着呢。”李堰随口答了一句,起身开始洗漱。

“柳将军在外头候了一早晨了,要不要让他进来?”苏恒问道。

李堰一怔,开口道:“为什么不让他进来等着?”

“柳将军怕扰了陛下休息。”苏恒道。

“下次若再让他站在外头等,你就不用再进来伺候了。”李堰道。

苏恒忙应是,出去将柳临溪请了进来。

李堰坐在塌边,一见柳临溪进来,眼睛不由一亮。今日柳临溪穿了一袭淡青色窄袖武袍,头发也难得齐齐整整地束了起来,眉间那处红色的伤痕清晰地露出来,让他那张俊美的面上添了几分英气。

“昨晚睡得好吗?”李堰开口问道。

柳临溪避开李堰的目光,面上一红,开口道:“还行。”

李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苏恒出去候着。柳临溪见状看向他,面上带着几分忐忑神情。李堰离得近了才发觉柳临溪眼睛略有些发青,多半是昨晚没怎么睡好。

“等了多久?”李堰问道。

“一个时辰。”柳临溪道。

李堰皱了皱眉,起身走到柳临溪身边,开口道:“怎么如今朕以为同你离得更近了,反倒觉得你越是疏远呢?”

按理说,他与柳临溪已经彼此都有过“举手之劳”的交情了,也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了。可李堰却觉得,最近柳临溪在面对他的时候,反倒比从前更拘谨了。这种变化,让李堰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臣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心中惶恐,不敢僭越。”柳临溪道。

“哦。”李堰道:“那朕恕你无罪,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

柳临溪抬眼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昨晚允了臣一匹快马……”

李堰闻言面色一冷,开口道:“你一定要去找他吗?”

柳临溪叹了口气,心道果然一提这事就不高兴了。

可事情迫在眉睫,他也不能不提啊。

“臣不得不去。”柳临溪道。

“为什么?”李堰问道。

李堰这问题问的直接,柳临溪却没法正面回答,总不能说我看过剧情,知道程远要造反吧。如果他真这么说的话,结果程远有没有事不好说,他柳临溪第一个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好端端的一个武将一口一个“造/反”“倾/覆”的,这可是皇家的大忌。

柳临溪想了想,开口道:“程远太聪明了,他若是去了军中必大有作为。臣好歹是武将,此前又那般折辱他……臣怕他来日飞黄腾达了,挟私报复。所以想着趁他还懵懂的时候,要么劝他放弃,要么就朝他赔礼道歉,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堰:……

这个理由倒是很清奇,竟然有些信了。

“你去吧,找苏恒要马。”李堰淡淡的道。

“谢陛下。”柳临溪朝李堰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李堰看着他的背影道:“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不是徐州营吗?”柳临溪道。

徐州营主帅是程太傅的学生,原书中程远就是投奔了他,最后图谋不轨,意图倾覆大宴。

李堰皱眉道:“谁告诉你是徐州营的?他去的是湍河营。”

柳临溪:……

怎么会是湍河营?

原书中原主就是路过湍河返回西北时在那里遭到伏击被暗杀的。

而从京城出发去湍河营必经湍河。

这一刻,柳临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今天去找程远,会不会悲剧重演?原主本来就是要在湍河被杀,他今日一去,只不过是在时隔不久后再次让故事回到了正轨。

不然程远突然弃文从军如何解释?

这仿佛就是给柳临溪设了个套,柳临溪一旦想要去改变,就很有可能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而他柳临溪的结局,左右只有一个字:死。

第22章

“柳将军?”

李堰觉察到了柳临溪的异样,快步上前,便见对方面色苍白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极大的恐惧,白皙额头一瞬间冷汗都沁出来了。

“无妨……”

柳临溪嘴里有气无力的蹦出俩字儿,往后一仰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李堰一把将人接住,朝殿外喊道:“苏恒,叫太医。”

苏恒候在外头一脸茫然,赶忙着人去宣了太医。